谢殷越说眉头越皱,没忍住用手指去捏容衍的脸。
容衍的脸被扯的变了形,谢殷看着他一副由着他欺负的模样还有眼底的淡青有些又有些不忍心了,轻叹口气,“你这样不行啊。”
“你现在的处境我比你清楚——新太子,所有眼睛都盯着你,连皇帝那个老眼昏花的也找机会寻你的错呢,这个时候,你要怎么办?”
犯了错被人挑刺,不犯错也可能被颠倒一番成了错处,容衍迟疑道:“不管做没做错,让他们不敢说。”
这番话让谢殷惊讶,容衍生来低微,宫中几年也不过是个侍卫,见识倒是不俗,不过容衍目前的能力还没有强大到可以堵其他人的嘴,“这话还在后头,你现在只做两个字就好——装傻。”
“无功无过,想玩就玩,皇帝找不到大地方对你下刀,同时也觉得你目前不是他的威胁,对你放松警……咳咳,”谢殷说着说着突然咳了起来,本来只是轻咳,谢殷觉得嗓子不舒服又咳了两下,越咳越不舒服。
“殿下怎么了?”容衍急忙半立起身给他一下一下顺着背。
“可能要病了,”谢殷皱着眉头,本来这两日早起时常头晕,如今嗓子又要出毛病了,“那晚吹了风。”
真是麻烦,他怎么变得这么娇弱了,吹两下都不行!
“我去找人,”容衍刚要起来,谢殷拉住了他。
“明日再说吧,左右天都黑了,也不差这一会,”谢殷眉目间尽是郁色,可还是冲容衍笑了笑,“朝廷上有群老家伙,忠心倒是忠心,就是喜欢指使人,有时候连皇帝都没办法。他们说的总归是为你好,你就先应着,还有方才我说的你记得了?”
容衍郑重的点头,示意自己记住了,随即道:“那我去给您熬碗梨水。”
“红枣也想吃了,”谢殷拍了拍容衍的头,“乖。”
隔日,容衍站在大殿上,惦记着谢殷,有些心不在焉。
不知道请去的太医怎么说的,严重吗,开的药苦不苦。
谢殷在容衍心里娇贵的很,他猜着谢殷不会乐意喝药,只能哄着,可他又笨的不会哄人……
皇帝坐在御座上,目光游走在大殿里毕恭毕敬的百官中,最后定格在首位上笔直挺拔站着的人……
“太子日前巡视定北十二州,朕心甚慰,但平旱也非一朝一夕之事,正好十日之后万佛寺要举办法事,太子就分别为各州的灾民们亲手写佛经祈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