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魏乐大手一挥,没管紧邻的朱雀,美滋滋的用自己的腾蛇碰了谢殷的腾蛇,两方一起同归于尽,只留下小蛐蛐儿孑然发抖。
旁观一个侍卫一把拍上了魏乐的后脑勺:“蠢蛋!你干什么呢!先用腾蛇吃了容衍的朱雀啊!”
谢殷有意放水了,没想到魏乐还是一锹一锹给自己挖出个坑,又把自己埋好了。
魏乐挨了打,还不明所以,只听谢殷道:“厉害厉害,认输了。”
谢殷笑道:“你看这个蛐蛐儿,六七月的时候叫唤不停,逮也逮不住,朱雀就不一样了,跟家雀儿一样吓一声就飞,这样说来,还是你的厉害。”
魏乐茫然:“是吗,我记得刚才好像不是这样玩的……”
“难道我连规则都不知道?”谢殷坚持道,“我输了,愿赌服输。”
旁观的侍卫是个读过书的,眼见谢殷斩钉截铁,在朱雀是仙兽还是鸟上面欲言又止,谢殷已经兴致勃勃的铺开了东西。
一方笔墨,一页纸。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谢殷嫌弃的看了看笔毫,“等着。”
侍卫大多是老三粗,大字不识,偏偏有颗附庸风雅的心,眼见谢殷要当堂作画,一个传一个,都挤过来看。
谢殷处在当中,气定神闲,端得一副好架子,仿佛是在朝堂之上挥斥方遒。
初初下笔,侍卫们看的云里雾里,随着轮廓逐渐凸显,侍卫们的眼睛逐渐瞪大了,目不转睛盯着纸面。
谢殷画的是位美人。
美人黛眉樱唇,素手纤纤,肩若削成,腰若约束,轻纱缠身,香肩半露,眉眼间流淌出七分风情,三分魅惑,像位秦楼楚馆里的风华佳丽。
若不是亲眼见证美人的诞生,侍卫们几乎怀疑美人要从画里走出来了。
魏乐呆呆的看着谢殷捏着笔修长的手指:“我的妈啊……”
这得是双神手吧。
这得住在馆子里,才能把里面的姑娘画的这么像吧。
人层叠着人层,愣是没有一点声音,末了,谢殷放下笔,掸了掸未干的墨纸,“成了。”
侍卫们瞬间炸了。
谢殷勾着唇,气定神闲看他们争抢,终于觉得这无聊的日子里有了点乐趣。
不枉他头一回下棋奔着输玩。
谢殷突然想着,不知道容衍看到美人画会什么反应,也是这副垂涎三尺的样子吗?会求着他把画送给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