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涵双目赤红,青筋直迸,灼烫的他就要烧起来。他拼尽力气把女子推开,定睛一看,楚楚梅妆,口点樱桃,眉舒柳叶,轻叠乌云之发,风消雪白之肌,不是叶文秀是谁?她里边穿了一件桃红色的鸳鸯肚兜,外边只披了一件轻薄的白纱,玲珑身姿、丰盈体态尽收眼底。目中点点残泪,越发楚楚动人。
墨涵登时大怒,自己好心收留忠臣遗孤,父亲旧交之女,不想这个女人竟有这等心思,亏她忍了这么久,自己最近是大意了,竟着了人家的道。他欲要爬下床来,可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连喘息都有点困难。
叶文秀咬了咬牙,身子前倾,纤长的双臂攀上墨涵的身体,轻轻一扯已经褪下了墨涵早已凌乱的单衣,挑逗的手指不断在他胸前画圈揉捻。
轰然一声,墨涵下腹的欲望不可遏制的高涨起来,急切的需要安抚,他是成年男子,清楚自己的反应,立时憎恨不已,抬脚踢向叶文秀。偏他此刻使不出一点力气来,叶文秀只是身子歪了歪,很快扑到墨涵怀里,用自己的柔软丰满去贴近他。
身体叫嚣的欲望和仅存的一点点清明不断抗争着,墨涵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对不起妹妹,不然她一定会嫌弃自己的。他发现眼前闪过一点光亮,猛然醒悟那是叶文秀发上的钗子,劈手夺过,哪里还管什么怜香惜玉,拼力向她刺去,正中叶文秀chiluo的肩膀。
叶文秀吃痛,本能地向后缩,赶紧去检视自己的肩膀,鲜血直冒,她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何时经过这样的惨痛,珠泪涟涟,望着墨涵的眼神既羞耻又失落。
墨涵随即在自己身上刺了一下,痛楚唤醒了他体内的力量,他就势滚到地上,跌跌撞撞的向外冲去,一头扎进书房外的小湖里。
第二日,叶文秀被悄悄送去了他处,墨涵经过一夜煎熬,神情疲倦,精神恍惚,面色有点发青。
昨晚后半夜开始下起了沥沥小雨,到这回都没停,一扫几日来的酷热,空气中凉凉的,很舒心。黛玉听丫鬟们说哥哥这会子还在睡觉,不由吃惊,顾不上吃早饭忙忙赶了过去。
靓蓝色的幔帐垂在地上,屋子里寂静无声,雪雁忙掀起帐幔,看到床上半露出的黑发,确定墨涵就在里边,出来回禀黛玉。黛玉犹豫了不过一瞬,终是跺跺脚跑了进去,坐到床沿上,柔声问道:“哥哥,你哪里不舒服,我去命人请大夫。”
墨涵被惊醒,转过头来,对着黛玉虚弱一笑:“别去,昨儿睡得太晚,这会子才没有精神的,哪里需要请大夫了?你让雪雁她们陪着你吃早饭去,我再躺躺。”
“你,你骗我。你看你的脸色这么差,一定是生病了,不请大夫给你看了,我怎么放得下心,怎么吃得下饭?”黛玉一见墨涵平日丰神俊朗的样子没了,变成了懒散无神,心里又急又痛,眼泪止不住滚落下来。黛玉不理墨涵推拒,转身命人立马去请大夫。
墨涵窝在枕头里,脸成了猪肝色,那大夫医术不好还罢了,要是个医术了得的就糟了,妹妹她应该不懂吧?
黛玉又命丫鬟舀了水来,亲自扶着墨涵梳洗了一番,显得神清气慡了不少。很快,小林管事就把当地医术最了得的孙大夫请来了。孙大夫须发皆白,但面色红润,耳聪目明,墨涵心里大声叫苦。
孙大夫只是扫了墨涵一眼,面色就皱紧,瞧这气色分明就是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嘛,早知道自己就不来了,王家的子孙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墨涵大窘,想着屏风后头等着的黛玉,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想要开口提醒孙大夫,可是孙大夫搭着他的脉搏一会皱眉一会抚须一会了然。要笑不笑的说道:“年轻人啊,你别听那些道士胡扯,什么童子身长寿,那都是瞎编的。人嘛,谁没个七情六欲的,尤其是到了你这年纪,你以为你忍忍就行了,告诉你,用这样激烈的方法强压下去,很容易坏了自己的身子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