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温柔,好像一匹鹿。
“等你遇上了,经过了,再作决定罢,师父不强求,那是你自己的事。”
“师父……”
“还有,若是你不想要剑刀,以后千万别用剑刀的招式与人动手,因为一旦使用,流血之后,依然能够感觉剑刀戾性。彼时剑刀不在手,你的武功受戾性影响,更会大打折扣,要小心了。”刁庆叮嘱。
然后,次日刁庆就不见了。
为寻师父下落,徐伯人才会对汗巾如此留意。
而且碰巧找到了线索。
——只不过,这线索变得突如其来的危险!
左肩上的伤还算不重,然而已流血。
右肋下却渐渐湿了一大片,又粘又腥,非同一般地痛。
徐伯人却觉得心脏怦怦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每一次都比上次更强烈,好像一把小锤变成了杵,一只杵又变成大铁椎,一下,又一下。
头也开始痛,仿佛一双大手在脑子里撕扯。
稍一疏忽,唰唰两下,左前臂和小腹又中刀风。
一个退步,斜右肩再一痛!
——离咽喉不到半寸。
徐伯人几乎无法再战下去。
“这么年轻,能接下我这么多刀,少见。不拿出你的绝招么?没见识到绝招之前,杀了你未免可惜。”沈宾眼中略略有了欣赏意味。
徐伯人紧紧咬着牙,现今他必须全力以赴,才能勉强支持着不倒下。
“要是你嫌不够刺激——”沈宾眼神一冷,“刁庆已经死了,死在我手上。”语气挑衅。
徐伯人苦痛目光不禁一缩。
很迷茫,很迷惑,更迷乱。
——痛!
就这么一瞬间,刀风扫过他双腿。
徐伯人站立不住,摔倒。
看着倒地的少年,沈宾脸上,欣赏的那么一点点意思转成轻蔑和失望,就像猎人精心布好了天罗地网,网到的却不过是只麻雀。
虽然失望,还是挥出“最后一刀”——度对方无躲避之力,只是一刀刀意和刀锋。
徐伯人脑中翻江倒海乱成一片,蓦地觉背上一道冷风,情急之下忙飞起右手——刀意击得后背一震,一大口鲜血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