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亦香淡淡笑道:“找他切磋也好,但你得小心了。”一顿,又笑道:“今晚虽然没能跟观主清水道人对奕,无意间结识江湖一位后起之秀,也是一件乐事。”
“他年纪轻轻,就是‘中原第一刀手’,真容易啊。。”齐岷方羡慕得不行。
“容易?”叶亦香反问一句,轻喟:这就开始闯荡江湖,他的名重,担子就重,前面的困难,都得不折不扣自己扛。一个人在江湖里‘漂’,实在很累。这么年轻就一个人‘漂’,更累。
齐岷方却一门心思全放在了与徐伯人如何比试的想象中。
次日,齐岷方发狠练剑,等徐伯人回来。
但徐伯人未归。
又过一日,仍无动静。
齐岷方着急起来:他走了不成?我还未与他尽兴一战呢!
更加努力练剑,捱到黄昏。
心情实在迫不及待,草草吃罢晚饭,跟师父告个假,出天清观,脚下不由自主走上去徐宅的道路。
——岂知,刚走出不几步,就见远远七八个人,围上了一辆车子!
齐岷方觉得不妙,忙从道旁悄悄掩了过去,耳听大呼小叫:“我们家公子早听说有个出名的美人儿,还不快点下车,让公子见识见识!”“小美人儿,你带的两个奴才已经落在我们手里了,还有什么不敢见人的?”
齐岷方闻言大怒,手按剑柄,刚要蹿出,忽然听见一个沉静如水的熟悉声音:“抱歉,你们得失望了。”
——徐伯人的声音?!
齐岷方不由张望过去:围着车子共有七人,其中两名正扼着两个家人打扮的男女仆,正对车门有一带剑锦衣青年公子,余下四人分守四方,正得意洋洋叫嚣,听车里传出少年男子声音,不由一愣:
“里面是什么人?”
车里,徐伯人沉着声道:“你们不走,受了伤,莫怪我。”
“笑话,我还能——”年青公子正自邪笑,蓦地眼前一花,咽喉上已抵着寒冷硬物,面对一个脸上脂粉痕迹犹存的少年!
徐伯人冷然道:“你再敢侮辱我义妹,绝不饶你。把人放了,现在离开。”带鞘剑刀一顶。
年青公子竟然未看到他是怎么从车里一下就到眼前的,也根本挣扎不脱少年的挟制,刚一犹豫,喉咙上便一紧,窒息难受,忙艰声道:“好……好……放人……”
徐伯人道:“我在天清观,若是不服,尽管前来。”见二人放回,也松开了公子。
孰料公子一使眼色,另四人“呼”地围上来,拳脚兵刃齐施!
——哎呀不好!齐岷方心里暗叫。
齐岷方抓紧剑柄,生怕徐伯人有失,准备随时迎上去相助。
他的担心,显属多余。
徐伯人倏地一个转身,就听见四声痛叫。
——但年青公子的用意,只是让自己缓一缓手,好拔出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