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玄跟助理说了声谢谢,关上门,一脚将地上那两人踹醒,又一巴掌拍到床上容诺的背上。
两辆面包车,一辆商务车停在酒店门口。其中那辆商务车,是朱正时开来的车。
他昨晚听说白城山山崩路堵,一整晚都没睡好,今早得知山路通了的消息,立即开着他租来的商务车上山,亲自来接简流。
一群人一前一后,乘坐电梯下楼。
雪弥仰头打呵欠,伸着懒腰说:“这期节目拍得真是多灾多难,再不爆,就对不起咱们了。”
到一楼,饶玄想去上个厕所,将身上的黑色外套脱下来,交给一位助理小姐:“麻烦你帮我拿一下外套,谢谢。”
他刚进卫生间,简流便从他的隔间出来。
助理小姐见简流从卫生间出来,将原先帮他拿着的黑色外套递给他。简流接过来,向她点头道谢:“谢谢。”
朱正时从车窗探出脑袋,向简流招手。
简流跟其他人道别,先行一步,离开酒店,上了朱正时的车。
黑色的商务车启动引擎,在两辆面包车旁颤起身躯,喷出一溜儿的尾气。紧跟着,掉转发光的脑袋,往山下开去。
饶玄从卫生间里出来,拿过助理小姐手中的外套,向助理小姐说:“谢谢。”
他将外套穿在身上,忽奇怪地“咦”了一声。抓起衣服两襟一看:“这衣服不是我的啊。”
“你怎么穿着这件外套?”朱正时把车开出几里远了,才发现到简流身上这件黑色外套的不对。两件外套虽面料相同,乍看很相似,都是黑色,但款式不太一样。他多看了几眼,眼睛蓦地瞪得老大,“这不是饶玄的外套吗?”
简流穿上这件外套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点不一样,但没仔细瞧。经朱正时提醒,他低下头一看,便看见胸口的位置,别着一枚胸针:SK·XUAN。
简流愣了一愣。
朱正时发现那枚胸针后,瞳孔震得几乎想比眼珠大。他又惊又慌咽下一口唾沫:“你们昨晚,睡一起?”
简流无语地叹了口气:“刚刚在酒店大堂,不小心拿错了外套而已。”
朱正时这些年来带过的艺人,没有五十六十,少说也有十几二十个,艺人们谈恋爱,想瞒着,对经纪人的质问,从来都是一套说辞。
因此他在一分钟的观察、思考、推算后,当即笃定,简流想瞒住他。
“你别想瞒着我,我也没要求你一定得单身还是怎么样。”多年来面对过无数次相同场面,朱正时算是看开了,他“唉”了声,“就是暂时别太让人发现。你不是爱豆,谈恋爱不会被人骂,但人家是啊,你得为人家着想。不过恋爱嘛,到你们这个年纪,控制不住也正常。”
简流手稍微撑了一下额头,一口万般无奈的气,呼出得老长:“我没有。”
“你有没有都不要紧。”朱正时很善解人意,“你今年……也二十五了吧?俗话说得好。”他一说“俗话”二字,简流就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