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虽是借着闭关清静了十几年,但还是躲不过他。
彦佑摇摇头:“你是一闭关乐得清静,有些人却没有那么好过喽!”
我有些头痛起来,索性带着笑看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哎,别这么笑,我瘆得慌。”彦佑抱着自己的胳膊抖了抖,还是抵不过我的目光,开口道,“算了告诉你吧,现在六界谁不知道天帝满六界的找南海神君呢。”
我不敢相信:“……他没事找我干嘛?”
我和他怎么也都应是桥归桥路归路的状态,如今距离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十几年,虽然天后已故,天界也换了主人,但是我相信我和他都没有忘记那件事。
“难不成是找我报仇的?”我神色微妙。
彦佑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没好气地说:“是啊,就是找你报仇,夺回被你夺走的地盘,顺便来找你要回那魂灯。”
我只听到了他最后二字,神色一凝:“魂灯?他要这灯干什么?”
“谁知道,你当年听闻魂灯现世,重伤在身却仍去寻灯,费了多大力气才得到它,如今十几年过去了,他还是毫无动静,有人却是等不及了。”
“我不给。”
“由不得你,这个时候他怕是已经打到门前了。”
“报!!天帝领五万天兵陈兵流河,放言不见神君誓不退兵!”
“……”
.
才出了闭关,又踏上了战场。
一身戎装的我此时正面色复杂地看着流河对岸的那人,和他身后的大军。
沧海君此时的面色并不好,我想他一定是有些挂不住面子,毕竟之前在我面前夸下了那样的海口。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早就说过了他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领兵数千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必介怀。”
怎么感觉他面色更差了?
在心中疑惑了一秒,我又将注意力放回到对面那人身上。
十几年不见,一身龙纹赤衣的他一如当年,只是当了天帝的他似乎又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如果说之前是赤日骄阳,大婚那天是深海玄冰,那现在便是回复了点生气,但也有了些许先天帝的气质。
身居高处不自觉的寒意,黑眸中带着凌厉冷峻。
“今日还请南海神君借魂灯一用,旭凤必感怀于心,至此不越过流河半步。”他率先道。
“不知天帝要魂灯有何用?”
“内子痛失其友,幸得其一丝魂魄留存,惊闻此界竟有返魂复生之宝器,遂请我向神君借灯。”他静静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原来是天后要借灯。不是我不愿借灯,只是魂灯乃友人相赠,如今又蕴养着润玉挚友,实在是不能赠予天帝。”
“……是谁?”
“浮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