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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楚遂将一纸书信拿出,递给宁长看,宁长这才明白过来这件事情的始末。信上是父亲宁莫让的笔迹,字里行间满是忏悔,说自己有一次酒后对自己的好友铁不容将出了翡翠观音的秘密,请求楚遂的原谅。

楚遂的声音语调平淡而不容置疑,他淡淡地对宁长说,他已经去拷问过铁不容,铁不容已经承认,就是他勾结了赵蓬,从孙巧巧手中拿到□□害死宁家满门的。

至于楚遂是怎么拷问铁不容的,宁长不知道,不过想来也不会太温柔就是。这个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铁不容的武功高出自己太多,自己一个人没有办法为宁家满门报仇。

宁长思绪万千之间,楚遂再次开口。

楚遂说他会暂时将宁长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以防铁不容拿他做人质,剩下的事情都由他来做,宁长只需要等待就好。

宁长除了相信楚遂之外,别无选择。

再后来,宁长就跟着楚遂和郑顺回到这个地方,在看到赵蓬的瞬间几乎失去理智,然后又被花满楼的三声“宁公子”将神魂再次钉到这具躯体之中。

宁长晃晃头,像是这样就能将失去的理智全部都安回脑子里似的。他勉强调动出一些所剩无几的理智,回应花满楼道:“何事?”

他甚至没想起来,按照一般性的礼节而言,他应该先简单自我介绍几句再问问花满楼是何人。

花满楼自然不会计较这些可有可无的礼数,他笑着对宁长道:“我们找到了你的父亲,暂时将他安置在山西商行诸葛茶那里,你随时可以过去把他接走。”

花满楼的笑容是温暖的,像是一束冬日中暖而不灼人的阳光,照射在已经在冰窟中待了太久而浑身冰凉、已经冻到快要麻木的宁长身上,宁长觉得自己身体之中有一些东西在复苏。

那是对生活的希望。

花满楼的笑容像是在宁长心中点燃了一个小火苗似的,唤醒他对于温暖、对于生活的渴求,唤醒他心中对于未来的希望。

宁长有点不敢相信,他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一脸的不可置信。他直直地望向花满楼,再次问道:“我的父亲?”

陆小凤抢过话去,回答宁长道:“你爹没死,在铁家大牢里关着呢。我们去的时候刚好碰见,就给带出来妥帖安置好了,就在山西商行诸葛茶那儿。”

陆小凤下意识地不想让宁长再和花满楼说话,所以自己抢过话来讲。

虽然他也能理解宁长在这种处境下的的心情,但是就算这样他也不想让宁长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他家七童看。

七童是他的,不想给别人那么直勾勾地盯着看。

陆小凤的这点儿小心思,花满楼不知道,因为他目不能视。宁长也没有注意到,因为他完全沉浸在父亲未死的喜悦之中。但是有一个人注意到了。

这个人是已经习惯于当电灯泡和被陆小凤花满楼秀恩爱虐一脸的单身狗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和陆小凤相识已久,十分了解陆小凤,可以说陆小凤一抬眉毛一摸胡子就能知道陆小凤在想什么。这会儿这只鸡这么急吼吼地抢花满楼的话讲,依司空摘星看,多半是醋了。

摆出一副看透凡尘的样子,司空摘星看着陆小凤有些做作地、无可奈何地摇着头,嘴里还念念有词。

如果仔细去听司空摘星讲的内容的话,你会听到他不停地在重复四个字:

“这只醋鸡。”

花满楼只是看不见,但他的耳力还是非常的好的,司空摘星嘴里念叨的内容他自然是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有些无奈地抬手轻轻敲敲陆小凤地脑袋,花满楼笑着对陆小凤道:“你呀。”

简单的两个字,蕴含着无限的宠溺。

陆小凤自知理亏,揉揉脑袋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花满楼笑。与此同时,陆小凤还见缝插针地瞪了司空摘星一眼。

花满楼还在这儿,司空摘星才不怕陆小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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