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对电话那头说:“No。”
接着又依言检查了内页,“No。”
还是没有。
合上文件夹,换了资料袋,但还是一无所获。
顾奈整个人贴在椅背上,并紧双腿,大气也不敢喘。
这个人就算仅用后脑勺示人,制造的低气压依旧令人窒息。
接连的几个“NO”,代表他的心情每况愈下。
纪修翻遍抽屉,也没找出行驶证,他没给电话那头的人任何辩解的余地,断然挂了电话。
去日本出差那几天,这部车被他妈妈的秘书小江安排做了一次保养,小江坚称行驶证就在车里,不可能没有。
他当然知道证件就在车里,课就是找不到它。
他给予小江的耐心少到可怜,因为他本质上就讨厌任何人私自动他的东西。
哪怕本意是出于一番好意。
只不过,当他发现顾奈在担心害怕后,他立即将肩头一放,气场全收,给了她一个“Imnotmadatyou”的眼神,然后轻轻关上副驾车门,准备坦然接受处罚。
顾奈叹息一声,将散落一地的杂物一一归拢。
当她弯腰捡起一沓用夹子夹好的外币时,惊讶地从对折的现金中发现了那本隐藏的行驶证。
“等一下!”她高高举起小黑本,笑容无比灿烂,“呐,我找到了!~”
有惊无险地继续上路。
接下来,顾奈心里一直有只小鹿在乱撞。
因为被放行前,交警神情复杂地建议纪修:多好的女朋友,耐心点,小兄弟。短短一句话,侧面反映出纪修当时的气场有多低。
同时,交警的话也扰乱了车内的气氛。
虽然光线并不好,但邵鸽和起云都看见了那个“我没有在生你气”的眼神。
起云很想大声反驳“顾奈才不是他的女朋友,才不是!”,但他又怕心中的疑惑落到实处,致使局面无可挽回。
此刻的韩起云就像一个与丈夫日渐沉默的妻子那样,极力克制不去问哪里出了问题,“相敬如宾”或许还能继续维持这段关系,一旦摊牌,后果不堪设想。
起云紧抿唇线,暗自把所有话憋在心里。
邵鸽看看起云,又看看顾奈,最后看着神情冷淡的纪修。
她心中有个大胆的设想,可她不敢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