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ders枕着他的大腿躺在上面,手指抚上他的金属臂,“这样会有感觉吗?”
Bucky习惯了用那条金属手臂来杀人,但很多时候他都不能很好地控制住施力的力道,除去必要维修时他不喜欢让任何人触碰那条危险的手臂,或者说他不喜欢任何人接近自己,那种微凉的触觉和螺丝刀的感觉不同,像是有一股微弱却酥麻的电流刺激着他的神经,Bucky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手臂,迷茫地点了点头。
得到回应后Enders顺着手臂往上,挑开衣服的边缘,那里是金属臂和肩膀的焊接的地方,凹凸不平起的疤痕张牙舞爪地盘绕在肩膀上,指腹小心地在上面摩挲着,沙哑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心疼,“现在还会痛吗?”
“NO。”Bucky不自在地动了动腰,细细麻麻的电流窜上了尾骨。
Enders撑起身体勾住他的脖子,微凉的嘴唇贴在那道疤痕上,突然耳边响起一阵破空声,直觉地抬起手接住那只拳头,退开一点看着他微微睁大的眼睛。
Bucky喘息着将手抽回偏开头紧张地舔了舔唇。
Enders把下巴抵在他的脖颈处低低地笑着,“会讨厌吗?”
Bucky眨了眨眼,那种令人战栗的感觉从两人肌肤接触的地方传来,带着些莫名熟悉的陌生却并不讨厌。
Enders也不在意他没有回话,既然不否认那就是不讨厌的了,重新躺回Bucky的腿上,一只手握着他的金属的手掌,视线落在只有零星几颗星星的夜空上,放缓了声音跟他说着以前的事情。
“你的名字是詹姆斯·巴恩斯,你有个比你小一岁的好朋友,叫史蒂文·罗杰斯,他是美国队长,但是听霍华德说他现在在北极海失踪了,不过你迟早会见到他的……”Enders说到一半就听见他平淡的声音。
“什么是美国队长。”
“唔……”Enders想了想,“那是一个把美国国旗穿在身上拿着国旗配色盾牌的男人,美国国旗知道吗,就是红白蓝和星星。”
“哦。”Bucky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Enders本人对这样一个简单而准确的描述非常满意,他继续说道:“霍华德是一个天才科学家,你见过他的,就是送我们房子的那个老人,他有一个21岁的儿子,我也没见过,但是应该跟霍华德一样出色吧。”
“我们是在追捕九头蛇的一个科学家的时候坠崖的,我睡了50多年才醒过来,他们试图对我进行洗脑……”听到这个词Bucky微微紧绷了肌肉,他知道洗脑这个词的意思,并且亲身经历了无数次,每次执行完任务他们就会把他冰冻在一个箱子里……
Enders轻轻抚拍着他绷紧的手臂,扯了扯握着的那只金属臂,“弯下腰。”
Bucky垂眼静静看着他,片刻后才弯了弯腰。
Enders勾着他的脖子将他往下拉了拉缩近两人间的距离,嘴唇贴在他的耳廓边轻声说道:“他们自以为成功了,我骗过了他们,然后就见到了你,将你带了出来,宝贝儿我不知道这些年里你经历了什么,但是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再让你失去任何东西。”
“我记得你……”Bucky直起身看着他那双深邃地如墨色的眸子,“你是Ennie。”
“……还有呢?”
“你是Ennie。”
“……Well,我们回去睡觉吧。”Enders从他身上起来,站在他面前伸出手。
Bucky坐在秋千上倔强地看着他,“You are Ennie。”
“……”Enders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邪魅霸气的男人,真的不太适合这种软捏捏的昵称,这个称呼是宝贝儿刚开始学会说话时大概是觉得Enders太难念于是折中一下变成了Ennie,说实话他觉得这个昵称有点折损自己的英姿,但是看着宝贝儿那双酥酥软软的眼眸,“好吧,我是Ennie。”
Bucky点了点头,“Ennie。”
“Right,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