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晏斐忍无可忍的时候,开锁的到了。
开锁的一看晏斐这浑身臭汗又狼狈的样子,皱着眉头说:“请问您能证明您是住在这一户的相关证据吗?”
“啊?”晏斐愣住了,让你开锁你就开锁啊,我上哪儿给你找证据。
“这样啊你听我说,住在里边的是我爱人,他今天刚刚搬过来,我去给他买水果,回来之后发现门锁了,他受伤了,生着病,有可能是昏过去了,我进不去,这才找人来开锁。”
开锁师傅看着晏斐说:“爱人?那么你们是夫妻喽?”
“对对对!”晏斐也懒得掰扯了。
“既然是夫妻,为什么要她要搬来这里?为什么你没有钥匙?”
晏斐忽然想爆炸,他长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这些事情要是说清楚,大概需要三十万字吧。
开锁师傅一副老行家的嘴脸说:“我跟你说,你这种人我见多了,做夫妻的时候不好好珍惜,动手打人,把人打得受伤了跑出来,你还不放过人家,追着来威胁欺负人家,堵门,找人开锁,什么下三滥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我们男人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走不走!你要是再堵门,你信不信我报警!我拿小锤敲你!”
开锁师傅说着就从工具包里摸出了一把小锤,举了起来威胁晏斐,非要把晏斐赶走。
晏斐活了这么多年,何曾受过这种屈辱,他本想还手,但是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比开锁师傅说的更过分,他也没有什么好辩驳的。
把水果挂在了门把手上,慢慢退了出去。
开锁师傅在门口等着晏斐走了好一会,这才收起工具,对着门里边说话。
“你别怕啊,我已经把人赶走了,要是他再来,你就报警,我们这个片区的警官我都熟,他们会为你做主的,我先走了。”
晏斐回到楼下车里,看着开锁师傅走了,这才又回到了白星泽门前。
已经闹到了凌晨两点,他早已经心力交瘁。
对着门里边说话:“星泽,如果你是为了惩罚我,我无话可说,我就在你门口一直守着都行,但是请你给我一点回应,让我知道你是平安的。”
过了很久,门里还是没有一点声响。
晏斐拿出了手机,给陈清让打电话:“带个开锁师傅,过来帮我开个门。”
陈清让皱眉,心说你算老几,我也不是基层民警,忘记带钥匙也要我去上门服务,但是一想到自己要为人民服务,还是忍了这口气。
陈清让带着一个开锁师傅来到白星泽门前,他真想给晏斐拷上警局专属纪念版手镯。
“你说你让我去开你们家门就算了,你明知道我的身份,你还让我来陪你开别人家门,你是嫌我活得长是吧。”
“我实在没办法了,别的开锁师傅要我证明我是住户,我拿什么证明。”晏斐这辈子最多就是当过老谋深算的坏人,但是完全没有当过无赖啊,这一刻,他深知自己是个无赖,还是个在违法犯罪的边缘跃跃欲试的无赖,但是他管不了那么多,吃牢饭就吃牢饭,总比白星泽出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