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眨了眨眼。
这小子是在担心这个吗?
他看着切原。
海带头的后辈脸上还有一些婴儿肥,看得出来想这些已经想了很久了。
他们都对他抱有很大的期待,这些期待会有多大的压力仁王可以想象。而这些压力切原一个人扛起来了,平日里总是积极向上的。
部里的二年生并不是都对切原服气的,这小子的网球技术和人际交往能力几乎成反比关系。但切原从来没表现出在意,只是嚣张地说他会击溃所有人。
可原来,会为了这种事胡思乱想吗?
“你想打赢比赛吗?”仁王问。
切原抬起头:“当然啊!谁不想打赢比赛?!”
“说实话我不觉得你的担心会成真。”仁王歪了歪头,“真田,幸村,柳,还有我。就算你进入了恶魔状态,也不要指望能打伤我们。柳生……我觉得你也没办法打伤他。丸井是网前截击的天才,你的攻击也攻击不到他。而桑原是防守专家,完全能应对你的攻击。”
“……你说的像是我很弱一样。正选选拔赛上我明明能打败桑原前辈和丸井前辈的!”切原不满道。
“打败和打伤是不一样的。”
“可前辈你还不是被打得……”
“我这不是被网球打的。”仁王深吸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实在不适合做心理辅导。
这明明是幸村的专长不是吗?他们立海大的部长最擅长说服别人。对了,幸村不是还准备开一个“心理辅导中心”吗?
“赤也。”仁王看着切原,“你如果想要改变打法,那么就干脆一点。决定自己的风格,决定自己要走怎样的路。像现在这样,既怀疑暴力网球的合理性,又扭扭捏捏不知道要不要改变,可就太蠢了。”
切原抿了抿唇。
这大概是一次失败的谈话。
仁王总觉得自己说的切原都没有听进去。
那怎么办呢?
让幸村或者真田来吗?
说到底他们只是切原的前辈,不是切原的爸妈,也不是切原的控制者。每个人网球的道路需要自己去寻找,做前辈的最多只能在迷茫时给予引导。
最开始是怎么开始打暴力网球的?
仁王想算了吧,这就不是他的工作范畴。
我有我的直系后辈啊,我担心长谷川和池岩还来不及呢。
他给柳打了电话。
那两个人聊天时他避开了,自己从医务室里走了出去。
走廊的尽头有自动贩卖机,他走过去买了杯热牛奶。
他想参谋会怎么和切原说呢?
安慰?还是举例说明?
哎,当一个好前辈真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