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烟见原家两老那会儿,年纪还小呢。
原釉被亲妈刺伤了,正是心灰意懒的时候,老两口担心孙子,放弃晚年蜜月,跑回来看看。
老人进了门往原釉卧室冲,就看见大孙子卧病在床,地毯上坐着个小女孩,捧着书认认真真地念:“‘我能看,也能听’它想,‘太阳照着我,风吻着我。啊,我真是天生的幸运!’”
原釉病了要听故事,喻烟拿他没办法,只好捧着安徒生童话给他念,恰好原釉知道这篇结局不甚美好,他不乐意听了,便招招手:“烟烟,过来。”
喻烟听了,放下书从地毯上爬起来,嗒嗒嗒跑到原釉身边:“哥哥,你怎么啦?你难受吗?”
原釉脸色雪白,冰雕一般,没有什么人气儿,凝眸望着喻烟,都能冒出丝丝凉意。
喻烟知道他伤口疼了,想去找护士姐姐讨点止疼药,却被原釉抱进怀里。
喻烟偎在原釉怀中,耳朵贴着胸口,能听到他因疼痛而紊乱的心跳,伸出手指戳戳他的手臂:“哥哥,我去给你拿药。”
“别动。”
喻烟提醒他:“哥哥,你疼呀,不能起床的,伤口要裂开了。”
那天在医院,原釉非要抱她,就崩裂了伤口,流了很多血,所以喻烟在这件事上格外注意,无论如何也不许原釉乱动的。
原釉懒洋洋的,眸光有些涣散:“烟烟,闭嘴好不好。”
这话不是命令,而是商量的语气,声音发哑,显然是疼得厉害。
他那一刀虽然险些刺中要害,有够深的,何天朗给喻烟形容过,这种伤能疼得人哐哐撞大墙。
原釉这么给面子,喻烟自然是老老实实地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