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下午,明亮的阳光斜斜洒进教学楼,宽阔的走廊上,提前到来的家长们或三或五地聚在一起聊天。
下课铃声响起,小朋友们低头收拾收拾课桌,竭力把不想给爸妈看见的小玩意塞进桌兜里,等藏好了,摆正桌上的铭牌,起身跑向门口,把大人们牵到自己的位子上。
“喻烟,走啦。”
何天朗在门口招呼喻烟,喻烟拿起美术书,连忙跟了出来。
“少爷,这位就是喻小姐吧?”何天朗家的阿姨微笑问道,一句少爷小姐让喻烟颇不自在。
何天朗故作成熟地点点头,“我和喻烟去上课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喻烟跟在他身后,扯了扯何天朗的袖子,“何天朗,你生气了吗?”
“没有啊。”
“那她们为什么叫你少爷啊?”
“她们是我家的佣人,不叫少爷叫什么?”
喻烟长这么大,只在电视上听过这种叫法。后来被原釉接到身边教养,身边颇多佣人,但原家家风严谨,绝不许孩子沾染恶习,小小年纪学着仗势欺人,所以家里叔叔阿姨们也是喊名字,亲近点的叫叫小名,绝不会小姐少爷地乱叫。
仅有的一次,是张嫂惹怒了原釉,惊慌之下求饶。
这种“阶级分明”的称谓让喻烟以为何天朗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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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瞒着原釉让何天朗家的阿姨参加家长会,喻烟心里总有些忐忑。上音乐课的时候唱歌跑调,美术课的时候更是不小心打翻了颜料。
喻烟和姚思思一起打扫好画室,手牵手回教室准备收拾东西放学,可刚走到拐角处,便生生止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