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釉身穿蓝白校服,背着黑色书包,从车上走下来。
他身量挺拔修长,五官英俊鲜活,白皙的皮肤被瑰红的暮色照拂,漂亮得宛如油画中的王子。
喻烟一时间看呆了,她下意识叫了声大哥哥,可惜声音太小,原釉根本听不见。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等原釉,叫原釉。
也许是因为她潜意识里知道,原釉是个好人以及原釉在这个家里很有分量。
她想告诉原釉她不用吃面包喝牛奶,她只想去上学,想让原釉帮她求求情。
但是她太弱小了,只能待在高楼偏僻的一角,看着原釉出现又消失。
喻烟原本是跪在大窗户前的软凳上,这会儿看见原釉,立刻从凳子上爬下来,跑到门边去。她的双手握住门把手,用力下压,却怎么也打不开门。
她这段日子一直乖乖听话待在房间里,却从来没有想过,这扇门从里面不开。
她被人关起来了。
这认知让喻烟忍不住慌乱害怕起来。
她不知道只因为张嫂她们怕她乱跑,所以进出的时候总是会反锁门。
喻烟踮着脚又试了几次,大门还是纹丝不动,她急得冒汗,脚尖和纤细的小腿都在打颤,大约过了五分钟,才终于放弃。
她既急切又沮丧地望着不可撼动的大门,心里没来由产生一种委屈。这种委屈源于她的弱小无助,哪怕是一扇门,都让她觉得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