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喻烟沉浸在即将签约的快乐里时,原釉知道喻烟辞职了。
起因是他和继父赵焕闻的大秘书高宇吃饭,请他多关照喻烟,对方满口答应,隔天却为难道:“小原,喻烟辞职了……”
原釉从实验室出来,两枚黑珠子无甚感情地望着湛蓝高阔的天际,心情不可避免地沉下来。
原釉这几年脾气不大好,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微低头,往走廊上走,“怎么回事?”
“说是和同事闹矛盾,我今天刚下通知,那边就把解约合同传过来了。”
沿路有研究生过来跟原釉问好,他微微点头,心思全放在电话上:
喻烟那柔和性子,能跟人闹矛盾?说不定故意拿这个当幌子辞职躲他呢。
他只不过让喻烟搬出来,她就面露惊恐,仿佛他要喝她的血吃她的肉,下了车跑得飞快。
当初八百米要是有这个劲儿,也不至于得59了。
如果不是看到监控,原釉怎么都不会相信喻烟跟人闹矛盾了。
两年不见,喻烟看着还是温吞柔和的模样,实则已经牙尖嘴利学会扇人耳光了。
他瞧着喻烟冷声冷气挤兑同事,“送我来的那位要在孙先生面前喊一声世伯”顿时笑了,笑着笑着,笑容收敛起来。
喻烟势单力薄的模样,总能让他心疼。
他知道喻烟心怀芥蒂,所以不肯回来。
小三、金主、雏妓,这些词根本是在往她心上捅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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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釉回亭山庄园一趟,刚走到花园口便碰见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