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俊豪却听不进去了,眼底荒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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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律师事务所出来以后,王俊豪还是蔫蔫的。
余远洲开车把他送回家,在他下车前嘱咐了一句:“别钻牛角尖。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王俊豪冷哼一声,解开了安全带:“有什么大不了,不就是坐个牢。艹,真当我怕似的。”
余远洲拧起眉毛训他:“还「不就是坐个牢」?你当那是什么光荣的好事!你有跟我犟嘴的功夫,不如好好反思反思。以后说话做事,是不是要改改冲动幼稚的毛病。你妈一个人拉扯你不容易···”
“少拿我妈压我!!”王俊豪高声嚷起来,“你要不管我,就少讲这些大道理!你优秀,你高材生,你了不起,行不?我冲动,我幼稚,我他妈三本都够呛,啥也不是还没成年就去蹲监狱!这回你满意了没?!”
余远洲惊讶地看向王俊豪,心底像是被针扎了。
“你再说一遍。”余远洲倾身一把拉住车门,气得脑门泛红。“王俊豪。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王俊豪别过脸,不去看余远洲。膝盖上的两个拳头握得死紧。
“好话不说第二遍。从今往后,你少他妈训我。我不是你生的,没义务听你装B。”
王俊豪拽开余远洲的手,气冲冲地下了车。
余远洲望着他的背影,抬手捂着心脏,气都喘不匀了。
余远洲虽然年仅27,但在这世上已经是举目无亲。他是被爷爷奶奶养大的。两个老人都在他大学时候过世了。
余远洲的父亲是老师,因为被栽赃猥亵得了抑郁症,在一个大雨天从家里阳台翻下去了。
他妈端着刚做好的菜从厨房出来,就看到了大开的窗户和纷飞的窗帘。
不知道是一个人带孩子太辛苦,还是觉得丈夫的死自己难辞其咎。余远洲的父亲去世没两年,母亲的身体也垮了,查出了癌。那时候余远洲小学还没毕业。
他妈最后在医院的日子,是小姨王妍陪护的。那年俊豪才两岁,王妍不是把儿子放托儿所,就是放自己妈那儿。在亲姐身边日夜不离,伺候屎尿,熬得眼底两个青黑的大眼袋。
这份恩情,余远洲一辈子也不会忘。从他母亲去世起,他就暗下决心,小姨算他半个妈。小姨的儿子王俊豪,就是他亲弟弟。
这些年来,只要有关王俊豪,他都一百个用心。从找学校到课外补习,艺术特长,只要他能想到,他都给办妥。甚至还背着小姨给王俊豪不少零花钱,让他能在同学间偶尔摆个小阔。
他从未想过要王俊豪的知恩图报,做这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但王俊豪今天这番白眼狼的发言,着实刺痛了他。让他罕见地丧失了冷静,趴在方向盘上缓了半天。
作者有话说:
虽然很啰嗦,但我还得再说一遍。
这篇文是「古早强制爱」,度数非常高。有涩涩,有霸王硬上弓,有各种Play。三观不正,丧心病狂。只留同道中人,圈地自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