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开屏幕,上面已经有了两个未接来电,是费时宇打来的,陶树看看时间,是清晨六点过打来的,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打了两个就不打了,看来是看到自己留下的字条了。
陶树正要给他发信息说自己到住处了,费时宇的电话就又打了过来,啧,这人怕不是有千里眼吧?
“喂?”陶树很快接起了电话。
“你行啊?几点跑的?”费时宇的语气一听就压着火。
“我半夜睡不着了。”陶树老实回答。
“做噩梦了?”费时宇问。du,jia,wen,tao
“嗯,”陶树有些惊讶,费时宇怎么知道的,“一直惊醒,就不想睡了。”
“怎么不叫醒我?”费时宇问。
“你睡得挺熟的,”陶树笑笑,“而且我没拿手机,这边的朋友会担心我。”
“那边的朋友担心你,”费时宇也笑,“你半夜跑了就不怕我担心?”
“我不是……给你留了个字条吗?”陶树问,“你看见了吗?”
“没看见,哪儿有字条?”费时宇耍赖。
“不可能啊,我就放在餐桌上那瓶花下面的,”陶树质疑,“你骗我呢?”
费时宇在电话那边愉快地笑起来,笑声沉沉的,音色带着些早起的沙哑,震得陶树耳膜发麻。
“我在灯红对面的西餐厅,给你一个小时,过来谈谈。”费时宇语气不容置疑。
“你过来了?”陶树倏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你过来干嘛呀?”
“听听你这吃干抹净下了床就不认人的德行,”费时宇啧啧道,“我有正事儿跟你说,别太磨蹭。”
“好,那我尽快过来。”陶树有点儿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费时宇能有什么正事儿跟自己说?
田鹏坐在旁边屏住呼吸费了姥姥劲儿地听,那样子比他大学上课的时候还要专注,陶树挂了电话,看着他的模样哭笑不得。
“大哥,有什么好听的啊?我给你复述一下?”陶树也不再坐了,转头要进自己房间拿换洗的衣服,自己这一身实在是多一会儿都不能忍了。
“不必复述,我耳朵非常灵光,听得一字儿不落,”田鹏得意洋洋,“这费……费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