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被她这一句话给逗笑了,另一手,顺势抬起,般若以为他要敲她脑袋,身子连忙往后仰,怎知宇文护只是勾过她鼻尖,“傻子。”
“般若。”
这一声,惊的那巾帕的落了地,般若慌乱至极的回了声,“阿爹,我睡了。”边回着,连忙往床榻上躺。
“阿爹今天的确做得过了些,你今日都还没用膳,阿爹特地让厨娘做了汤羹,喝些再睡吧?”独孤信站在门外,宇文护下意识看过去,那轮廓格外清晰。
“般若,不要生爹的气了,爹进来了?”独孤信还站在外头不肯走。
“你自己躲起来有什么用,我呢?”他放低了声音,看着那个帘幔里头的女子。
般若这才想起自己为何慌了神,本就与宇文护不清不楚的了,若是被阿爹看到,那更洗不清了,“你自己找地方躲呀?”她下意识看向那衣柜,示意宇文护往那里头去。
宇文护垂眸敛眉,双眼眯成了一线,“躲到哪里才好呢……”
还没等这话说完,他忽的一个翻身,径直的往床榻深处去了,般若惊呼一声,却见他薄唇紧抿成一线,微微一笑,已在她眼前了。
“你!”
宇文护眉头挑起,看着此刻咬牙切齿的般若,更是笑的戏谑。
般若见不得他这个幸灾乐祸的样子,俯下身,拽着他的臂腕,倒是没心软,咬上那腕间,宇文护吃痛间又不能喊出来,只得翻身将般若扑倒,少了那力道,他的臂腕才从般若齿间救下。
“宇……”
他连忙捂住般若的嘴,俯身而上,言语停留在般若耳边,“嘘,你爹在外头,咱们还得发乎情止乎礼呢。”
独孤信推门进来,看着床帏已拉上,叹了口气,将手上羹汤放在榻几上,“般若,阿爹在这,给你赔不是了,只是……”他因昨日之事,已有些老态模样,竟觉得力不从心,“那宇文护,两面为人,明明有狼子野心,却做出一副忠君报国的假象,这样的男人,绝不是你可以托付终身的对象。”
宇文护将这听得清楚明白,心知独孤信不是好糊弄的人,身侧般若却拉紧了他,竟是怕他一时冲动,宇文护垂眸看着般若,她此刻脸色也不好,却装作无事的回道,“我知道了,阿爹。”
独孤信知道般若素来是个沉稳性子,也不再多说什么,“汤羹放在这儿了,饿了就喝两口,若是凉了,让厨娘再去热。”说完这话,就推门出去了。
那门一关上,般若便立时起身,“好了,这么晚了,你也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