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哥舒的质问,那时的他还亟不可待的为般若辩解,而今,却用同样的话问般若。
“争夺皇位,本就是豪赌。”她没有辩解自己是知晓他在北疆的粮草军饷部署,而是用一个“赌”字搪塞他,宇文护很恼,一个连辩解都不愿意的女子,是否是因为觉得已没有必要了呢。
“那你勾搭宇文毓那个废人做什么。”他扼住她的咽喉,般若从他的蓝眸中,能看到一种从未展现在她面前的东西,那是决绝杀意,一缕发丝落在他的眼前,恰好遮住那幽蓝,他俯身,声音柔然,却分外狠戾,“那个废人能给你什么,他现在,连个给你承继独孤天下的孩子都给不了你。”
“你。”般若厌恶这样的宇文护,她知晓宇文护是怎样的男子,嚣张跋扈,放荡不羁,却永远不想看到他这一面,“无耻……”她脸上表情褪的干净,只是别过脸去,不肯再看宇文护。
却猛然间,下头一阵酥麻。
她下意识□□出声,竟觉得在宇文护的操控下,她本就是个无耻的女人。
“出去。”她咬牙,不肯再发出声音。
宇文护却依旧在嘲弄于她,忍着那欲望,只是浅浅往里头去,就那么些许,没了适才那些狂躁,“你明明也很喜欢,却只说我无耻……”他不知想起什么,忽然狠狠撞了下,“你说,宇文毓,可有我这手段。”
话音刚落,肩头却一阵吃痛,般若狠狠的咬着,不肯松口,那血味道有些腥咸,她全数咽了下去,仿佛恨不得,将他的血都吸干。
他却不恼,也不推开她,“独孤般若,当金屋藏娇,什么人也见不着才好,再为我生几个儿子,更好。”
般若终于知道他绑自己是要做什么了。
竟是要让独孤般若这个人,消失。
自此后,再无独孤家的大姑娘,而只是多了一个宇文护的禁脔。
般若清楚的很,只要宇文护认准了一件事情,狠下心来,不管她如何做都没有用。
她手上还握着匕首,宇文护的意思,很明白,要么,就听从他的意思,一辈子被他拘着,要么,就一起死,葬在一处也是好的。
可这两样她都不愿意。
她身子渐渐平静下来,能清晰的听到身侧之人的喘息,这一场又约莫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