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扬起半分笑,打了个旋,般若低呼一声,却是入了他的怀,被他抱在膝间,忽然又被他吻住了脖颈,长发却不知怎得绕在他的唇间,清香沁人心脾,夹杂了般若的微弱喘息。
“你可知,我有多欢喜吗?”宇文护有些不想去思索,今日般若为何这般柔顺,只因般若未曾这样表白过,往日这般言语都是他哄骗亲近,此刻,竟是她自己主动了。
“阿护欢喜,可是因山有‘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也知’?”她声音平白有些媚惑之意。
宇文护低敛眉眼,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慢慢低头,他薄唇一低,轻轻含上了般若的柔荑,温热的唇碰上那指头时,般若颤抖了起来。
他便这般含着她的手指,般若抬头看着他,于璀璨夜空之下,他的眼眸明澈高远,却透着一种让般若移不开视线的东西,般若从不知,男子也可以惑人。
般若声音软绵的无力,“阿护……”她似是想他做些什么事,最好是把她揉入他的体内,最好是……她不敢再想了,身子软的可怕,般若从来不知道,自己竟会这般少了矜持。
可哪又如何,她仰起身子,忽樱唇迎上他的,片刻间,勾着宇文护舌尖,似吞下腹中,可还是笑着,眼睛睁得很大,睫毛扑闪扑闪着。
般若能那样清晰的看到他幽蓝的瞳孔内,蕴藏了无穷无尽的温柔,就是这种这种眼神,温柔的可怕,让她再没有犹豫,只能义无反顾的跟着他,随着他。
她柔荑往下,拂过他炙热之处。
“般若……”他闷哼一声,颇有警告意味,“别动。”目光灼灼。
她还笑着。
“你身子还没好。”他放低声音,与她耳边低语,“就让我抱抱就好了,别动,好吗?”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可怜兮兮的瞅着宇文护,“偏不……”她握上那炙热,隔着薄衫,手微动着。
宇文护不知该哭该笑,只是瞧着她,于刹时之间,恍若云巅般漂浮,却猛地拽住般若的手,“我说了别动。”声音嘶哑的可怕,“你是我的般若,怎能自降身价,做这种事情。”
般若低低呢喃,“是呀,我怎会做这种事情,怕是你觉得,旁人服侍的要比我好些。”她开口,那温热气息喷在宇文护颊处。
“我早知你不安好心。”他这话,颇有几分无可奈何。
般若不知从何处,取出张墨香宣纸,她尚还坐在宇文护膝间,于是摊开那宣纸,里头写着几个名讳,无一不是掌着军权的柱国郡公们,就连其中家中人员都一一列的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