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路常年研究《易经》却是一个平局圣手,所以阴阳术和《易经》虽有着渊源,而方向却截然相反了。
难怪南公会说她很快就会知道。
她默默地翻着,一不留神就翻到了天黑。
她打开车窗看了一眼外面黑得几乎看不见的天空,想到南公那时的笑,定数之外亦有变数?难道是说她也有可能不会死?
“陛下的病情似乎更严重些了,方才陛下还把子婴公子单独叫过去骂了他一顿。陛下不是一直待子婴公子很好吗?”
“好什么呀,是不是亲生的都不知道,我跟你说,我昨天看见子婴公子对郡主……”
玲珑没想到竟然听见了自己的八卦,她使劲咳一声,外面的宫娥立即噤声快步离开。
又过了一会儿,马车四周的宫娥已经回去歇下,不知是不是嬴政真的病重了,车队也停下来,没有如同昨夜一般连夜赶路,只留了一些士兵,隔几步站着一个人,背对着车队守着。
张良从门口闪身进来,玲珑一喜,他将油灯一吹,将她抱在怀中卧在榻上,低声道:“明天再看,伤眼。”
玲珑放下竹简,转过身圈住他的腰,心疼地问:“子房,累吗?”
张良的手从她膝弯穿过把她抱到榻上,顺便把她的鞋褪去,才让她整个人都躺在他怀里:“不累。”
想起他身上还有伤,玲珑急忙退开一些,双手改成环住他的脖子。
“晚上和衣睡早上起来容易着凉,”张良将面巾卸下,去解她的腰带,“释明心法和阴阳术乃是同源功法,夫人只需稍作了解便可。且今日我观察下来,章邯的布防半个时辰便会变换一次,毫无漏洞,想将婆婆带出去,只有一次机会。”
“一次机会?”玲珑有点脸红,他将她贴着他,胸前只隔了一层薄薄的小衣,甚至能感觉到他滚烫的胸膛,和没穿差不多。
张良拿过被子将她裹住,吻她的额头:“只有在范前辈带着他们前来时,趁机用逍遥子前辈的梦蝶之遁将婆婆转移出去,而那时我趁机在婆婆的车上放一把火。这样即使嬴政也不会怀疑婆婆已经死了。只要将婆婆救出去,之后的事便好办了。”
“嗯,”玲珑心中一松,现在她也只有婆婆放心不下,如果婆婆被救出去了,她即使上蜃楼也不会过多担心,只是,她又问,“子房,你是怎么说服他们帮我的?”
张良的呼吸迟疑了一下,似乎准备说话。
玲珑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心里又暖又酸,一拱一拱地爬起来,双手捧着他的脸,吻上他的唇。张良抱着她的手一紧,玲珑离开,有点脸红,然后试探着继续亲,他的唇温温热热的,很软。
被他亲和亲他完全是两种感觉,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疼里带着甜。
张良被她突然的热情弄得僵了一瞬,不过只一下,便翻身压着她更深地吻了回去。
她搂住他的脖子,心涨疼涨疼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充满了,她睁开眼:“子房......”
“嗯?”张良没有继续下去,将她耳边的头发顺到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