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冲看着展昭的笑容很是刺眼,右手垂下时一只细管悄然滑出袖口,借着身体挡住了展昭的视线,却被白玉堂一眼看到了。瞥见花冲脸上的阴笑,白玉堂一惊之下喊道:“猫儿!小心!”
花冲没料到旁边还有一个人,不过他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举起手中的细管对准展昭一吹,数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刹那间飞出,饶是展昭早有预料,也还是有几根没躲掉,穿透衣服扎进了左边肩头的皮肤。不过也多亏了白玉堂刚刚那一喊,花冲的手抖了一下失了准头,不然展昭可能会中招更多。
“唔!”展昭能感受到肩膀中针的一片已经开始发麻,运气时经络中出现了阻塞感,彻骨的寒意顺着胳膊向下蔓延,整只胳膊都失了力,脸色有些发白。
白玉堂见展昭脸面色不好,瞬间沉下了脸,拔出画影跃上半空朝花冲狠狠劈去。
花冲只见一片白影带着寒光向自己袭来,匆忙之下躲闪不及,只好倒地滚开。白玉堂一击不中,画影斜挑划过花冲的腰间,顿时见了血。
花冲何时如此狼狈过,现在也只能就这样躲过去,庆幸着没有伤得太深。看到白玉堂还欲再斩,银白的剑身闪着寒光,摸到身边的钢刀就滚过去握住了顺势举刀相迎。
刀剑相接,发出“锵”的一声。场面暂时僵持不下,花冲这才看清了面前之人的模样,一时惊诧不已:“锦毛鼠白玉堂?!你居然会为御猫出头?!什么时候猫鼠的感情这么好了?难道之前关于‘鼠猫斗’的传言是假的不成?”
“哼!”白玉堂剑一抖,也不知道他怎么闪的,画影绕过了钢刀直直刺入了花冲的肩膀,位置不偏不倚正好是展昭受伤的地方,冷声道:“展昭是官,他不敢伤你,白爷爷可是江湖人士,下手就没那么仁慈了。”
花冲一声闷哼,还是硬着嘴嘲讽道:“哈哈,世人怕是想不到,老鼠和猫居然也能成为朋友,太可笑了!白玉堂,什么时候你也沦为官府的走|狗了?”
白玉堂一脚踩上花冲的手腕,长剑一震,伤口又扩大了几分,白玉堂对他痛苦的表情和涌出的鲜血视若无睹,冷笑着道:“白爷爷说过了,你不是自诩江湖人吗?连江湖人解决事情的手段都忘了吗?要不要白爷爷再帮你深刻回忆一下?”
“哈!展大人,这里可有人仗剑行凶,看到了吗?”花冲痛得直抽气,目光转向旁边处理伤口的展昭。
展昭白着脸,银针已经被他取出来了,自己把穴道点上后那种凉意便减缓了很多。撕开肩头的衣物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伤口周围的经脉都变成了蓝色,颜色一直往下延伸,估计整条胳膊上都已经变成这样了吧。只有希望不是什么剧毒,等回去后让公孙先生看看吧。
听到花冲的话,展昭还是保持着笑脸抬起头,不过此时那笑中怎么看都带了些狡诈和报复:“不好意思,由于犯人用了些手段,展某技不如人,已经中招昏迷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
“你!”花冲万万没想到展昭居然是这个反应,激动之下伤口加深,顿时别说挣扎了,连动也不敢动,免得等会儿展昭没昏过去,他倒先痛昏了。
白玉堂挑起嘴角,他就知道,这只猫没这么好欺负,平时都把爪子藏起来了,偶尔本性暴露露出爪子,倒是有些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