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熠下意识伸手，拉过了同桌比之略小的手。
果然，是冷的。
经过了上午的测试，他已经快飘上天，可以马上就和月亮肩并肩。
“小凌哥哥，另一只手也过来，我给你暖暖。”
他说完，侧过了头，便看见凌翎在月色的照应下，肌肤更加雪白，配上那冷艳微厉的五官，就像一位误落凡尘的上仙。
可是，上仙却对他清浅一笑：“好，谢谢易哥。”
他能察觉到，这人冰封的壁，已经在对他逐步瓦解，冷硬的外壳内，是柔软微甜、又娇又嫩的可口小柠檬花。
“小凌哥哥，今天是这一年的最后一个晚自习了，也是我们今年在教室里的最后一个夜晚。你有没有愿望，或许我可以帮你实现？”
易熠侧目扫过讲题上昏昏欲睡的值周老师，靠近凌翎的耳朵，小声说道。
“噗。”凌翎双眸微弯，也悄声道，“你是迟到的圣诞老人吗？还可以帮人实现愿望？”
他略微后退，注视着凌翎如黑曜石般的凤眸，认真道：“是迟到的圣诞老人。但是，我只会帮一个叫‘凌翎’小朋友实现愿望。许愿者，有且只有‘凌翎’一个人。”
空气升温，凌翎微顿，半晌，双手搓了搓脸蛋，倏然凑近了他的耳朵，清冷的声音染上几分诱惑：“我的愿望是——易哥，你亲我一下。”
随着凌翎的话音落下，教室里的灯光突然之间也暗了下来。
教室内，教室外，整栋高三楼，猛地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
“停电了！”“噢噢噢！”“停电啦！”……
停电了。
易熠声音微哑，舌尖舔过犬齿，低声道：“好。”
语罢，借着残存的月辉，他挑起了凌翎的下巴。
脸颊白皙带绯，薄唇抿红，羽睫轻颤，掩过黑眸里的紧张。
俯身，压下。
意想之中的甜。
像是炎夏里冰镇的西瓜混上初春中柠檬味的软糖，又凉又甘。
唇瓣略薄，虽是紧紧抿着，但用舌尖一顶，便很容易的攻入了。
口腔里面也是带着柠檬味的，又有一点牛奶糖的奶味气息，这个人晚自习前肯定偷吃大白兔了。
他也想吃。
于是，他用另一只手按住了凌翎的后脑勺，带向自己，细细舔舐过那口中的每一处角落，肆意攻略，温柔安抚，搭在他肩上的手紧了又松，倚在他怀中的人颤了又软。
如鱼入水，搅乱一池春浪。
他看见，那人的眼睛已经闭上，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伴随他口中攻势的愈发猛烈，微红的眼尾竟是泛出了一滴泪珠，淌过眼角的泪痣，划过绯红的脸颊，落下。
凌翎的呼吸越来越急，越来越喘。
猛然睁眼，冷冽轮廓的双眼里已是一片水雾，看向他的眸光里似推拒又似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