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
我瞪大了眼睛,房间里是一套完整的音响,在房间的另一半还有一张沙发,沙发上放了两把吉他。
房间正中心摆放着一张茶几,上面还放有几张碟片。
我惊讶着瞪大眼睛,上前查看那套音响,按照这个年代来说音响的型号和品牌有些老旧,但那都是我所熟悉的模样,包括那个jbl4331的扩音器。
“御手洗。”
我的声音听上去也许更像是呜咽,说实话看到这一切我确实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御手洗走到音响前,放了张碟片进去,我一下就听出来了,那是张魏斯。蒙哥马利的吉他演奏,是和记忆中相同的《Airgin》。
我也许真的哭了出来,但当时的已经没有心思去辨别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我看见御手洗从沙发上拿起了那把吉他,稍微试了试音之后就开始试着加入《Airgin》的节奏。
倾听御手洗的弹奏,这种事情已经很多年没有经历过了,他的乐感还是一如既往的强悍,很快就加入了音响里传来的音乐,但我知道他的实力远远没有发挥出来。
我沉醉的看着御手洗拨动着吉他弦,然后美妙的音乐铺天盖地的向我涌来。见他越来越投入的样子,我不由自主的走到音响前把它关掉,在洁那高超的技巧前,这种美妙的伴奏都能称得上是骚扰。
音乐一停,御手洗还是顺着曲调弹奏了下去,但是节奏感已经渐渐和原来的音乐不一样了,音乐像惊涛海量一般向我涌来,就像是位在风雨中搏斗的勇者,让我想在其中对着浪涛吼叫,一样的英勇、热血沸腾。
御手洗按照原先的曲调弹奏了结尾,然后又换成了一曲《第七银河之彼岸》。
“洁。”
等他真正的弹奏结束后,我就像是呻吟一般的在呼喊他。
“怎么样,很久没听过了吧。”
御手洗走过来拽住了我的胳膊,就像拥抱着我一般,在我耳边安慰着我。
“你从哪弄来的这些?”我问他。
“朋友、旧货市场,总之不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御手洗说道,“你还记得良子吗?”
御手洗突如其来问我的问题让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算了,让我们享受此刻吧。”御手洗没有纠结于这个问题的打算,他把吉他交到我手里,“刚见面的时候你还会弹这个,还会画画,时间一久就智力退化了,石冈君,要不要你先去检查一下脑子?”
我没有理他,但那么多年下来确实已经十分的生疏。我试图弹奏了一下,但是结果却不尽人意,磕磕绊绊的,但御手洗确是一副很满意的样子瘫坐在沙发里。
就像是二十年前那般,我们俩在那个地下室里窝了一整天,时不时御手洗会再弹上一曲,在这种温馨又熟悉的环境下时间过的非常快,一眨眼就已经到了夜晚。
“石冈。”
在出门离开前,御手洗叫住了我:“我对于我一声不吭的离开表示抱歉,但你和我在一起太久却一直保持着故步自封的态度,我希望你能学习英语,无论如何至少再多上一门外语,这样就可以一起出国还和以前一样,我也能带你见识到其他更多的东西。”
“也许我也过于固守在曾经待过的海外环境,这一点始终没能妥协。”
☆、九
就这样又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天,我和御手洗都不约而同的不再提起那个时候的事情,虽然在私下里我反复的想起、回味他的想法和他的态度,但是无论如何现在谈起来都显得太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