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顾迹刚才说了他可以自己做决定。
“没什么。”言从逾又补充道:“你不要挂电话。”
隔着一扇浴室门的距离,其实不用手机也能听见互相说话。
顾迹不解地看了下手机, 又看向浴室门,觉得小言可能是害怕,又不好意思说。
他记得路迟小时候看完恐怖片后, 一个人睡觉怕鬼也是这样, 明明很怕但又不直说,颤巍地跟他扯话题说东说西, 来缓解害怕的情绪。
言从逾现在的行为和之前的路迟很像,属于没话找话的类型:“……你现在在做什么?”
顾迹靠在门边, 闲聊道:“在听你说话。”
哗啦的水声之下,言从逾的下一句仍然是废话,“你在门口吗?”
“我在。”顾迹被逗笑了,“你要不要出来看看?”
毫无营养的车轱辘话说了几轮,但顾迹也没有不耐烦,只是觉得有些好笑。
隔着一扇门打电话,幼稚死了。
等到言从逾洗完澡,才挂了电话准备出去。
浴室的门刚一打开,朦胧的水蒸气涌出有些遮挡视线。言从逾也没太注意,刚踏出浴室就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下,再加上走神不集中,顿时没稳住平衡。
“——!” 顾迹原本只是想开玩笑逗言从逾,没想到真的把他绊到了,瞳孔微缩,下意识拉住他,却慢了半拍。
一个趔趄,结果两人一起摔到了地上。好在地上铺了地毯,有个缓冲。
顾迹没有大碍,双手向后撑坐起来,“你没事吧?”
“我没事。”
相比起顾迹好歹知道是怎么回事,言从逾从头到尾都是茫然的,甚至他还没从浴室的雾气里回过神来,就已经摔到了地上。
两人摔倒的时候,顾迹垫了个底。反应过来后,言从逾怕压着顾迹,很快从他身上起身。
言从逾还以为是自己脚滑撞倒了对方,心生内疚地在他旁边坐下,“你摔到哪里了?”
顾迹摇摇头,“我也没事。”
言从逾伸手帮他擦了擦脸上的水,他出来的时候湿着头发,刚才不可避免地滴到了顾迹的脸上。
“对不起……”言从逾还以为是自己的原因,“疼不疼?”
顾迹坐在地毯上,划过一个大大的问号,顿了顿,“为什么对不起?”
如果要这么客气的话,该说对不起的人也应该是他。
言从逾歉意道:“我没站稳。”
“你是不是……”顾迹坐直了,试探性问道:“没发现是我绊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