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两个人之间再一次思想有分歧,基本类似上次喜服那样,一个要面,一个要里。
程樘呢就是想让陈茶骄傲的荣归故里,用钱打她爹的脸。
陈茶不同意,觉得不该为了面子白白送钱给她爹。
程樘不说话,陈茶就一直碰。
倒是不疼,就怕她碰到头晕,程樘无奈让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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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茶站在一栋二层自建小楼前,有些犹豫,问程樘:“这是我家吗?”
程樘:????
你第一次带我回家你问我?
陈茶也不是真问他,就是有点不确定。
位置肯定是对的,只是以前低矮的土坯房变成了敞亮的小砖楼。
看来自己离家出走的这两三年,她爹这一家过得挺好。
陈茶探头,伸手越过低矮的篱笆,从里面拔了门栓打开门。
程樘眼见她明明打开了大门,却直挺挺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想了想,把所有礼品都用一只手拿着,一手圈在陈茶的腰上带着她往里走。
来都来了,想什么也得进去。
小两口走到大门前,听见里面有说话的声音。
陈茶抬头跟程樘对视一眼,两个人停住脚步。
“小李同志啊!今天又大年三十了,你这砖瓦房都快住旧了,承诺我的事什么时候兑现嘞?”一道略显年迈的男人声音传入他们俩耳中。
接着一道女声赔笑道:“罗叔……”
“别差了辈。”
“小罗,您相信我。茶茶前几天还来信了,说今年一定回来过年!”
程樘惊讶地低头看怀里的女人,她什么时候给家里写信的?他怎么不知道。
结果一低头见陈茶绷着一张小脸,显然不认同说话这女人。
程樘如今已经能七七八八听个半懂,猜测这说话的人怕是陈茶的熟人,她后妈?
那罗哥也不信,讥讽地哼了一声:“这话你从前年就开始说!你觉得我这把年纪了还有几个三年能等?”
房间里安静了一小会儿。
虽然不知道这安静的几秒钟里发生了什么,只听那道女声变得迫切尖锐,“小罗,你相信我,陈茶今年真回来了。我们村有人看见她在县城里逛了,这会儿她只是去她外婆家了,一会儿就回来。”
“我也听见这个传闻所以才来看看。你们最好别跟我耍什么花招。我既然能让你们住上砖瓦房就能让你们睡在大街上。”
“我们怎么敢骗您?她一回来我立马告诉你。”
“这样最好不过。行了,大过年的我就不多叨扰了。”
那道男声说着离门越来越近。
陈茶下意识想拉着程樘躲,可身边空空荡荡没有能藏人的地方,要退回院子外已然来不及,屋门被从面打开了。
程樘一个转身把陈茶护在身后。
领头出来的是一个约莫六十来岁的老头,一脸阴鸷相,看起来十分刻薄不好相与。他一手拄拐,另外一只手被一个中年男人搀扶着。
中年男人弯着腰,态度十分恭敬道:“您慢一点!”
老头走下门口的台阶,抬起被扶的手摆了摆,“行了,别送……”
一抬头看见程樘,皱了下眉,顿住,看向程樘。
那中年男人也看见程樘了,上前一步质问:“这位同志,你找谁?到我家来干什么?”
他说的话不是地方话倒是带点京腔,这句程樘听懂了,道:“请问这是李长青家吗?”
陈茶想阻拦已然来不及。一巴掌盖到自己脸上,叹息一声。
那中年男人狐疑地打量程樘:“我就是李长青,你是谁?”
老头一听是来找李长青的便不想听他们寒暄,“你有客人就不用送了!”
说完就走。
他拄着拐跟陈茶擦肩而过的瞬间,听见程樘道:“我是陈茶的爱人。”
那老头豁然扭头,恰巧跟陈茶面对面。
虽然光线很暗,老头依旧认出了她,转身对李长青怒道:“好你个李长青!你一个女儿许两个婆家?!真当我罗玉柱好欺负是不是?”
李长青暗暗叫苦,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得问程樘:“茶茶呢?”
罗玉柱指着藏在程樘背后的陈茶:“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