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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眼到了九月,战局原本对中方颇为不利的,因着六月间那场海子关大捷,士气陡然一振。先是湘军所在的西线夺回了之前丢失的险隘,继而南线一气克复五城,北线也是捷报频传。上海虽远在大后方,满城里也是一片喜悦,报纸上连篇累牍地赞扬着黎铮有多用兵如神,又说护的新将领吴诚也是少年英雄,国仇家恨在身,堪称神勇。
这位吴少帅瑶姬也是知道的,抗战爆发的导火索,就是因为他的父亲吴永平被东瀛人炸si在保深。瑶姬对吴永平殊无好感,而这位吴少帅也并不像报纸上写的那样,她曾听黎铮提过,若不是民国政府施压,又因为父仇,恐怕吴诚现在还在跟东瀛人眉来眼去。
如今的黎铮,也可以被称一声大帅了,黎佐于两年前病逝,新选出来的大总统唐世境原做着财政总长,是淮军一系的人。黎铮并没有想着子袭父职,依他的意思,如今都是民国了,大总统的位子上坐的是不是黎家人并不要紧,只要步调与他保持一致,不在后头裹乱就行。
他手术康复后,没休养多久便重返前线,瑶姬虽然不舍,也知道如今并非儿nv情长之时。原本他打算趁着战事稍缓一点,便与瑶姬举行婚礼,瑶姬却觉得不必。她想只要两人在一起了,有没有婚礼实在无关大碍,她并非看重虚名之人,也不需要繁琐的礼仪来证明自己对黎铮的归属,如今是这样烽火连天的关头,她自认自己无法帮助黎铮,便不愿再教他因为他事分心。
是以两人便只通知了双方至亲,领了婚书,黎铮在报纸上登了一则启事。这条启事自然在国内外都引起了掀然大波,无数人都在打探这位金陵孔氏孔瑶小姐到底是什么来头,瑶姬在上海的圣玛丽教会医院,日子倒是清静的很。
启事发出之后,她没有想到许久不曾联系的周叙安给她拍了电报过来——也不知他是如何得知瑶姬在圣玛丽的,电报上只是恭喜她新婚,又说他如今在巴黎,若有机会回国,一定请瑶姬叙旧。
这封电报不由地让瑶姬想起了许多旧事,宜秋在那件事之后与她决裂,虽然后来又给在英国的她拍电报道歉,说自己已经放下了莫家平,马上就要结婚了,可瑶姬知道,她和宜秋的友谊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所以她那时候才会想,自己和黎铮也回不去了罢,即便她心中还残存着一丝念想,可那个人必然是恨她的。只是她没有想到,黎铮远b她要义无反顾。
如今兜兜转转,他们总算又在一起了,只是ai德华教授问她:“你和黎先生既然已经结婚了,聚少离多,恐怕不太好。”
瑶姬也并不想如此,可黎铮如今在前线,瑶姬想跟着他随军,他却不肯,言道前线条件艰苦,况且也十分危险,不过好在战事渐缓,黎铮的行辕要从前线迁至清平,届时瑶姬便能与他相见了。
她本是夜盼日盼,数着日子等那一天到来。不妨那天她午休之后下午来当班,护士领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过来,说是脸上伤了来看一看。
那男人生得高大挺拔,一身黑se长大衣,戴着墨镜口罩,遮得一寸肌肤也没露出来。瑶姬见着他的身形,心里不由微觉异样,口中道:“把口罩墨镜都摘了罢。”一面转身洗手,身后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愈发觉得异样,心头一动,未及转身,那人突然在她耳边“嘿”的一声,她吓得手上一抖,转过脸来,可不就是黎铮。
黎铮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瑶姬气得要命,伸手捶他:“幼稚鬼!”
黎铮将那小手一把攥住:“这样就吓住你了,胆小鬼,”说罢还拿手指刮脸羞了她两下,“你这么胆小,我怎么好带你去行辕。”
“你要带我去行辕?”瑶姬又惊又喜,上次ai德华教授那样说,瑶姬心里也是有隐忧的,她和黎铮还是新婚,便一连几个月见不着面,的确不太好,虽说随军确实是艰苦,可她不怕的。
“嗯,”黎铮m0了m0她的额头,“因为我想瑶瑶了。”
他轻易便说出这样的甜言蜜语来,瑶姬顿时被闹了大红脸,啐道:“油嘴滑舌,”心口只觉甜甜的发涨,顿了顿,还是轻声道,“我也想你……”
她与他经历了那么多才重新走到一起,如何不想,怎能不想?那些往日的甜蜜与愧悔,如今都化作她对他的一腔柔情,不管当初他们谁做错了,谁又做对了,瑶姬已不想再较真,她知道自己ai着这个男人,即便过了四年,即便她总是告诉自己要忘却,那份ai意依旧如此浓烈。
“瑶瑶,”黎铮将她搂在怀中,“我们再也不分开了,不管在哪里。”
他的吻落了下来,瑶姬闭上眼睛,轻柔的吻在她眼睑上流连,继而滑过鼻尖,落在唇瓣上。只是很快黎铮的攻势便变得激烈起来,大舌探进小嘴中肆意g缠,瑶姬被他紧紧搂在怀中,娇躯贴上男人的x膛,小腹已感觉到那根蓄势待发的大家伙顶了上来。
“诊室……”她在呼x1的间隙里娇声低喘,“这是在诊室里……不能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