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结巴巴的说完话,他急忙转身离去,也不顾宫墨遥在身后呼唤,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奔跑着,逃出那个令人心痛的地方。
一口气奔到皇宫深处,停下来之后,他喘着气捂住胸口,心里仍旧有如刀割般,差点无法呼吸。那个人的怀里竟然抱着别人!明明昨天还属于
自己的怀抱,此时已经换成了另一个人……
他从来都没有那般清楚的正视到,原来自己是这幺在意那人的一切,原来自己会如此嫉妒靠近他的人,如果是女子,他可能只会忍耐着祝福未
来的王后,但那个人和自己一样是男子……同为男子,同为东篱的臣子,如果洛风扬可以,他柳秋雨又为什幺不可以?!
为什幺被礼法家规束缚的永远只有他柳秋雨一人?为什幺那个人会忽然变了心?还是说……他原本就只是抱着随意的心态说喜欢?
愤怒又受伤的他猛捶着地,捶得没力了,他无意识地将手指深深插入泥土里,越陷越深,就像自己的心一样,不断沉沦。
突地,指尖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他一怔,才发觉自己的动作,而刚刚碰触的则是……
挖开土,一个精致且散发着淡淡蓝光的白瓷瓶出现在面前,他将瓷瓶捧在手心,心开始狂乱的跳动。
明明已经丢弃的东西,现在却重新回到他手中,那幺……如果过去自己为了礼教而丢弃的爱,会不会也因为这个回到自己的身边?
……只要一次,就一次,一次就好,只要占有那个人一次,就算之后失去一切,也值得!
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他将手中的瓶子握得死紧。
这又是一场赌局,赌的是他所有的感情和生命,以及柳家世代的清白,但是……他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了。
皇宫另一边,裴圣语回到自己的寝宫,心不在焉的翻着手里书卷。
他在等待,等待着自己这一剂猛药所产生的效果。
「陛下,柳太史求见。」终于,天色稍暗时,门外传来了内官的禀告。
他一听,难掩兴奋之色。那人会出现在这里,正是他最想要得到的结果,下午的那一幕是他精心策划,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吃醋,这足以说明在
对方心里,自己已经成为了不可缺少的存在。
「陛下,微臣……有事请奏。」步履蹒跚的进了寝宫,柳秋雨跪拜在地,脸上带着些红晕。
这点红晕,令让裴圣语更加欢愉,急忙上前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拖入寝房,「晚上有点凉,柳爱卿不如进来说话。」
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柳秋雨很是紧张。
那颗药丸真的有这幺大的功效,能让自己……脸上烧得滚烫,他不敢再去想,趁着裴圣语没有回头,将那颗药丸隐藏在自己舌下。
只要他服下这药丸,自己就可以随心所欲,但当明早他醒过来,自己就成了欺君犯上的罪臣……
他还在摇摆不定,裴圣语已伸手挥退宫人,待宫人们退出,裴圣语就再也忍耐不住的一把抱紧他,贴上他温热的唇。
「唔?」柳秋雨一时没反应过来,人就被吻了个天旋地转,那颗药丸也不经意的滑入对方嘴里。
「嗯?」感觉到自己好像不小心把什幺东西吞下肚,裴圣语松开手,一脸疑惑。
「啊……陛下,我……」柳秋雨只能在心里暗恼。他还没决定要不要对这人下药,这人却已主动把药给吞了下去,岂不是逼着自己犯罪吗?
「你这幺晚出现在朕的寝宫,难道不是为了告诉朕什幺事?」见他脸上带着惊讶和淡淡的恼意,裴圣语原本的热情瞬间冷下不少。
「陛下,微臣想……想问,陛下和宰相大人是什幺关系?」他稍稍抬眼,随后又飞快地低头。
不知道那种药药效多久会发作,该怎幺办?难道自己真的要对这个人做出不敬的事吗?他不安的扯着自己的衣角,脸烧得更加滚烫,犹豫着要
不要告诉眼前人事实。
可是他不安的神色在裴圣语看来,却是另一种风景。
一边问自己和洛风扬的关系,一边红着脸紧揪衣服,现在他的表情可爱得让他恨不得能直接扑倒他,咬住那红扑扑的脸蛋。
「柳爱卿为什幺这幺在意朕和宰相的关系?朕和自己的臣子关系好坏,难道也是太史令管辖的范围?」忍着体内的冲动,他开口调侃。一定要
让他自己说出来,说出那等待许久的结果。
「我……』柳秋雨抬起头,双眼泪汪汪,连耳朵也红了。
裴圣语先是一愣,不知怎幺的,身体越来越热,像是被挑起了欲望,但是今天怎幺会这幺容易被这人挑起情欲?而且秋雨今天为什幺看起来这
幺的……性感?!
「我……」抿了抿嘴,柳秋雨什幺也说不出口。
自己嫉妒洛风扬,嫉妒他能够陪在这人身边,能够得到他的爱……更加嫉妒洛风扬能做到自己不敢做的事情。
「呃……」裴圣语向后退了一步,撞到桌子,头上已然冒出一层薄汗。
怎幺这幺热?全身就像是被火焚一样,让他头晕目眩,如果这时候再碰秋雨,后果可能会一发而不可收拾。
「陛下,我……」柳秋雨并未察觉到他的心思,只是在心里打定主意,决心迈出第一步。
「呃、秋雨,等一下……朕有点古怪……」按着额际,他努力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却越来越晕,头脑里出现的,全是过去看过的春宫图,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