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我往的几句密语之后,冉子晚依旧气定神闲,云修却有心心神摇荡!
“也亏得云起那小子坐得住,花宴之上美女如云……他竟然不来观礼?还是说我帝都女儿颜色入不得云少主的青眼?”禛帝讪笑了几声,接着打趣道。
云起?听说是比之独步当时的父主更甚几分,禛帝老眼中暗波涌动。
“非也,少主他是怕自己坐不住,这才让修代替前来。免得一个贪心向君帝讨要了这天.朝所有的红妆女儿回云山!”
“咳咳……天.朝美人无数,云少主若是喜欢,朕便赠与如何?”
赠与?而不是赏赐!不是居高临下的恩赏,而是平起平坐的赠送!可见云山……不愧是千年云山。
“只怕云山太小,有心领了君帝这份礼遇,却是供养不起这么多红颜的胭脂水粉。”
“咳咳……修小子,也是个油嘴滑舌的主儿,说的像是这么多年云山少了你吃食,饿了你肚子一般……”
“陛下说的是……云山地大物博,我看修儿是在胡诌!”妇人语气柔和,一个称谓便拉近了云山和天.朝的距离。玉手轻起抚了抚君帝因为咳嗽有些发颤的胸口,贤惠而温厚的附和道。
“好了,好了……众卿家还在候着呢!”
“是……陛下!”
同样一身明黄色的凤冠霞帔的温婉的女子俯首听命。转身,面向众人……明黄色的衣袖阴风阵阵,袖口鼓动,甚是威严。
“贞爱卿……开始吧!”那是一个听上一次便能记住一辈子的声音,字字犹如铅注,掷地有声,远不像是第一眼看上去的那般温婉。
“是……”贞郡王爷应承着回禀着,神智有些倾颓,挥了挥手召唤身边的管事。
丝竹声随即而来,余音袅袅绕梁而起。
高位上本来端坐着的禛帝撑起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半依靠在高位之侧,斜着身子看上去极其舒适。眸光向九重高台之下漫过,鹰一般睿智深深的眼眸不自觉间透着皇权的威势。只是在那么一瞬间,本来满是威慑的眼眸犹如山雨将至的寒夜,浑然间阴云滚滚而至,漆黑的眼眸中一抹探究,讶异的神色使得高位上的那张明黄色的身影看上去更加的威严,那是一种威慑……随即凝眉。
相较于贞后讶异于禛帝此刻紧锁的眉宇,一旁垂首恭谨侍候的苏公公却是丝毫也不觉得意外,目光平和的掠过台下,老脸笑得犹如鲜花一般喜庆。
“苏德全……那孩子是……谁家的女儿?”禛帝没有看向一脸关切的贞后,侧了侧头,眼神还停驻在那一抹雪华近乎云朵般的女子身上。声音很轻,问的很小心,有着少见的飘渺飘向身侧的内宫总管。
“君帝,您老锐眼如斯,那还容得老奴多嘴呢……嘿嘿……”苏公公干笑了两声,习惯性的恭维着这个侍候了几十年的主子。
“百年的狐狸老成了精,老东西……朕让你说,你倒是绕起朕来,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禛帝甩了甩衣袖,看似气鼓鼓的却是十分愉悦的又看了一眼那么雪华的颜色,深深的探究毫不掩饰。
“苏公公如今已然年迈,按臣妾说……还真是该颐养天年了,这内庭司里多的是精干活泛的后生,改日臣妾定当替君帝挑上几个好的才是。免得……陛下,您看臣妾这个主意可好?”贞后柔媚的进言,眼神却也扫了一眼台下那一处青丝斜披的雪华,自然而然的尊崇直教人移不开眼睛。
“好好看才艺吧!”禛帝摆摆手,眸光看向花宴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