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墨衣女子太过孤傲,孤傲到让人错觉的以为还没等开口问询便像是在等着拒绝。
“来人,呈上来!”墨衣女子,扫了一眼夜优继和崔千秋。“还有刚才那几位的!一并拿上来!”
“是,姑娘!”大殿的两侧走进两排婢女,手中分别呈着一些字画。字画是折叠的,并未打开。
“单单就画作而论,这些画作都有着不错的造诣。临摹书法都相当不错,只是……却不能归入花宴名次。”墨衣女子一席话,惊得台下众人齐齐侧目。
“为何?”夜优继还是那么沉不住气,第一个站起身,质问道。
“品行!”墨衣女子简明扼要。
“我如何品行不端了?呜呜……”夜优继的心跌倒谷底,自己心心念念的可是要哪个位置的,她不敢说自己能拔得头筹但是在帝都也是数得上名次的。
“夜夫人,这个就不必我当着天下人一一明说了吧!当年一品军侯府的先夫人……是如何……”墨衣女子挑眉。
“多谢姑娘言明,我们母女无异议……”夜夫人咬牙,她不能让天下人共睹那件往事,她不能让夜军候想起曾经的贤妻,她不能!
“母亲?”夜优继难以相信的看向自己的母亲,十几年的苦练最后毫无结果。
“继儿,我们还有皇后……这并不影响你入宫!”夜夫人使了个眼色,压制住女儿的怨愤。
“那我又是因何不再名次之内?我是崔……”崔千秋站起身,傲慢的看向高台中间。
“崔尚书之女?”
“没错!就是我!”
“崔小姐的画作只能称作尚可!”
“尚可也总该有个名次!”
“嫡小姐过往的种种,你确定要我在天下人面前悉数细数一遍么?比如……花宴门外桑葚树上的一幕,崔小姐的鸳鸯肚兜挂在……树丫之上,衣衫尽退……还有去年,在贞府的后院,一个蓝袍公子……”
“够了!”崔千秋满脸通红,她是要说自己当众被人扒光,失了闺仪。还是要说去年自己被那个蓝袍少年……
“既如此,还有何人有疑问么?”墨衣女子嘲讽的勾起嘴角,这便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吧。
“敢问姑娘,因何没有小女的名字?”一个慈爱的妇人问话很是温和,眉梢间挂着暖意。
“听说苏州蒋家只有一个女儿,蒋音……尽管是庶出,却得尽嫡父母的宠爱。”
“正是小女音儿!”
“去年冬天,她背着嫡母害死自己的幼弟……最后,谎称那孩子是自己跌入古井!最后……整个蒋家就只有她这一个孩子……”
“你胡说……你住口!”妇人面目不复之前的温婉,近乎绝望的一再呼喊。
“母亲……”那个叫做蒋音儿的女子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你个逆子,难道是真的?为何下此毒手。秋儿在世之时,我与你母亲也未曾亏待于你……整个蒋家就你一个女儿,秋儿他视你为亲姐姐啊!”妇人身侧的蒋姓男子,挥手就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