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花宴,郦老先生不妨……”贞后看向贞央儿,这孩子的心足够狠绝,足够将来在宫廷里夺得一席之地。
“禛帝也是这般?还是众人的意思?”郦元打断贞后,妇人之间的那套,他及其厌倦。
台下一片静谧,众人神情复杂。如果说不想知道,哪怕是假的!如果要揭开真相,那是朝阳郡主的骨血。不少人都受过柴王和朝阳的恩义,在过去的十几年里,的确是不敢忘却的!
“范阳卢氏不想凑这个热闹,既然笔墨比试首名,次名……都以落定,又何必在刻意的接人伤疤,不叫他人好过?”范阳卢氏一位年纪已过半百的老者,起身对众人见了见礼。
“老夫附议,卢老哥说的有理。子晚郡主惊才潋滟,先前的一曲摄魂,足以说明其才华……”清河郡崔氏的老家住站起身,对着冉子晚慈和的笑了笑,拱手拜向禛帝。
“你说不看就不看?正因为众人都觉得她冉子晚惊才绝世,才要看一看这上不得傍名的文墨所谓为何?免得……日后,有人凭着那一首曲子,便质疑媚儿公主首名之位!”
“优继!”夜游响亮的一记耳光瞬间抽在夜优继的脸上,十分恼怒的轻喝一声。
“啊,父亲!”夜优继被打懵了,自己做错了什么?
“幼女无礼,还请崔老家主海涵!“夜游继续。
“夜将军为人中正,教女也不是咱们男儿家的事。这怨不得将军。何况,只是个孩子而已!老夫不会放在心上!”清河郡大族世家尊崇非常,百年来名门后生,不计其数。
“谢家……也附议,氏族大家都以仁德为信立于天下,何时要随波逐流独独针对一介孤女?”循着声音,那是信阳长公主的驸马,当代陈郡谢氏家主。
“柴王……之于卢氏曾有重恩,卢老家主此言也是合乎情理。只是谢氏,崔氏……到底在座的,并非一家之言便可作数的。众目睽睽之下,为了一视同仁,依照朕的意思……不妨,拿出来瞧瞧!”提到柴王,禛帝的眼神展现一丝复杂。看向范阳卢氏众人不由得深深舒了口气。
“既然如此多的有心之人,那不妨揭开一看!有人藏污纳垢,便觉得世上之人均是如此么?”冉子晚久未出声,此时淡淡的开口,丝毫不掩饰声音中的戏谑和嘲讽。
“晚儿?”信阳长公主满目揪心,连对面的忠亲王妃此刻都揪着手中的帕子轻轻颤抖。“君子不与小人争短长,如此道理你不明白么?”
“信阳长公主!”贞后按捺不住,她是在说一国之母是小人么?
“皇后,休得无礼!”禛帝拍案震怒。
“陛下息怒!”包含贞后在内,台下跪倒一片。
“晚儿!”忠亲王王妃嘴角笑意淡淡,不似信阳长公主的紧张,很是平和的看着冉子晚,也看了一样高台之上丝毫不以为意的玄歌,那个臭小子!
“信阳姑姑,华姨母……晚儿自有道理!”
“姐姐大可不必为难,子晚无惧!”冉子晚会心一笑,看向墨衣女子。转身看向墨衣女子,嘴角淡淡的笑意分外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