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一会儿,您跟紫棉将这茯苓放到偏殿侧门的桌案上,那里阴凉通风很适合阴干。”药婆将一旁挑选出来的茯苓拿着给了紫阙。“之后,再过来取……最近小姐需要的药材很多,明日婆婆还要去一次山上。你与紫棉便好好服侍小小姐,免得再有偏颇!”
“知道了,婆婆!”紫阙抱着簸箕一点点的将茯苓散开,一边走一边挑拣。
“紫阙……去吧去吧!”药婆原本叫住了紫阙,心中想着要嘱咐一些事,结果还是静默无言地欲言又止。
“喔……”紫阙迟疑了一下,还是脚步轻快的走向了南暖殿的偏殿。
“来人……”冉子晚醒来第一件事自然是想着洗漱更衣。今日却有些奇怪地急不可耐!“来人……来人……紫棉……紫阙呢?人呢?”
“小……小姐……您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啊?”冉子晚叫了半天,紫阙才急匆匆的跑了进来,随即慌乱的打开冉子晚的发簪盒子,整理漱洗着冉子晚的青丝。
“就要一个青云鬓……”冉子晚想起自己遇险之时,血液沾染道逐王令,那上面影刻着的一个字……那个字……很是少见,至少在帝都城里百年天朝江山的名门氏族中更是罕见。那是贞枭意图不轨之时,冉子晚最后放手一搏……直到一个不小心,逐王令忽然掉落。她堪堪地愣在原地,那逐王令牌上印刻的那个字,她竟深深的记得!
“去把世子哥哥叫过来!”冉子晚重新发声,她得说自己此时此刻更加需要家人的陪伴,而这个家人,自然是血脉相连的冉子潇最为合适!
之前在逐鹿原遭贞枭毒手的时候,冉子晚意外发现月光下逐王令上影印的字。因此冉子晚才一醒来,便急不可耐的催着紫棉去找冉子潇。满脑子都是找祠堂宗祠的族谱,惹得心思神游天外的冉子潇一头雾水。
“世子哥哥,你快点嘛!”冉子晚前面大踏步的走着,头也不回对着身后的冉子潇吆五喝六。
“来了……唉……真是不省心。刚能站起来,便如此折腾你这身子,我看你真是没救了!能不能学学你哥哥我……睿智!”冉子潇脚下加快了步伐,嘴里碎碎念叨个不停。
对于冉子潇的不止十年到,还自然自语的自夸。冉子晚突然顿住,回了身:“世子哥哥,你不会……知道什么吧?”
“什么?我……当然什么都……不知道了!”冉子潇被冉子晚问的一个趔趄,这个鬼丫头。
“比如……逐王令上面的字!”冉子晚不死心,软磨硬泡。
“逐王令……上面……不是没有字的么?”冉子潇吧嗒吧嗒嘴,挤眉弄眼,做了个十分不解的表情。
“装蒜!跟爷爷一个样儿!”冉子晚不满意的瞪着冉子潇,她才不信能从穆峰九死一生回来的冉子潇是个白痴。
“那个……晚儿,其实吧……咿呀咿呀……啧啧啧……这不就是祠堂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哈哈……哈哈……晚儿,快些儿!”冉子潇夸张的笑着,指着不远处的端老王爷的宅院正殿大门。
“世子哥哥,做贼的话心会虚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带了那么多银子了么?”冉子晚翻了个白眼,留下两句话,明目张胆的挤兑冉子潇装大尾巴狼。
“《子夏传》读过没有?”
“没有!”
“妇人有三从之义,无专用之道。故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