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浩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园丁离开的方向,然后伸手捏住了钱舒的下巴:“真不听话。”
然后他当着钱舒的面拨了个电话:“喂,张局吗?是我,刘浩。对,有个事和你说一声,我男朋友今天和我闹脾气吵架,让外人看见了,人家误会了,要报警……啊对,就别麻烦兄弟们了,还得白跑一趟。是是,不好意思啊。”
收线后,刘浩恶劣地笑了起来:“走吧,回家吧。”
晚上六点半,阮篙结束了一天的排练,下班回家。在市区里就是这点好处,每天都能回家住,基本上天天可以看见莫修然。
前几天他都是在公司吃晚饭然后加班排练的,但是今天他心里有事,所以急匆匆的,一打开门看见客厅灯亮着,飞快地换了鞋往里面冲,正好和听见门响出来的莫修然撞在一起。
“然哥!”
莫修然亲了亲他的前额:“没事,马上就处理好。”
阮篙对他的话自然是无条件信任,任由对方牵着他的手走到餐厅里坐下,抱怨道:“谁啊,不会又是钱舒吧?”
“就是他。”
除了钱舒,也没谁还这么不长眼了,不管离没离婚,莫修然护着阮篙,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阮篙愤愤:“怎么没完没了你……不过话说回来,我感觉我都好久没见着他了,他以前那么活跃,怎么自从被你打了一顿之后就没影了。”
阮篙提起那件事的时候还有些心虚,见莫修然没反应才敢说下去,猜测道:“你把他雪藏了?”
莫修然笑了:“我又不是他老板,怎么雪藏他?”
阮篙说了声“也是”,不再费心去想这些,直接把要操心的事全丢给了莫修然,自己埋头苦吃起来。
莫修然垂着眼睛,漫无边际地想着。
钱舒之前,刘浩身边的上一任小情人是个模特,跟在他身边一年之久,在刘浩遇到钱舒之后收了钱忙不迭地变卖所有房产车子变现,逃到了国外休养身体,听说直到现在还要定期接受心理医师的治疗。
不知道钱舒会怎么样呢?
刘浩这人心里相当变态,绝不是个正常人,落在他手里的有一个算一个,从身到心,没有完好的,最让人胆寒的是,这人尤其喜欢猫捉老鼠的游戏。
放你逃走,但又在你即将逃出生天的时候抓回来,再对你不乖的行为予以惩罚。
把他的人像玩具一样玩弄于股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