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篙闷闷地“嗯”了一声,戳戳面前的汤碗,莫修然将切好的牛排放在他面前,随口道:“他性子太白,又没背景,早晚会受点教训。”
阮篙叉上一块牛排,气闷道:“他性子很白吗?天天想着欺负我!”
莫修然笑了:“你不觉得他欺负你的手段像小学生吗?”
如果真的和钱舒韩婵一样整他,莫修然早就留不得他了。
阮篙想到那时候他拖着自己ng,觉得好像也是。
莫修然道:“被人耍的团团转,还以为自己是在伸张正义,还不白?”
阮篙闻言吃惊地抬起头:“他……”
“是钱舒指使的,他一直以为当初你《哑子》的角色是走了偏门才得到的。”
阮篙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和贾导?不不我不是说贾导不好,但是……我……贾导比我爸还大!”
莫修然笑出了声:“不是什么稀罕事,比爷爷大的都有。”
阮篙咧了咧嘴,表示不能接受。
他往嘴里塞了一块牛排,鼓着腮帮子嚼嚼咽掉,突然又感慨:“我就说,哪来那么多人看我不顺眼!”
莫修然抬眼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去继续切盘子里的牛排:“是啊,你这么可爱。”
阮篙手里的餐刀在白瓷盘里打了个滑。
“也、也一般吧。”
饭后莫修然和阮篙去医院看望了钱舒,他手臂和腿都打着石膏,脸上也裹着纱布精神差极了,断骨处疼痛难忍,他没有心情说话,因此他们只进去略坐了一下便离开了,在走廊里和也来探望的剧组制片人说话。
问及事件的处理结果,制片人说:“存放道具的地方没监控,谁做的手脚也不知道,只能是道具师背锅。他就是个推出来的替罪羊,工作失职,撑死了判几年,请个好律师三两年就能出来,拿着钱就逍遥去了,唉。”
阮篙义愤填膺:“这事明显就不对劲,警察也不好好查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