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慵懒地倚靠在门框边,他抚了抚腹肌上渗血的抓痕,回想着,漫不经心说:“还不错,毕竟是世界名著,能差到哪儿去?值得一看。”
他打着哈欠,眉目里显露着一种纵欲过后的疲惫,“有点累,我去睡了。”
“嗯,谢谢。”我边走边抖,出过一阵冷汗,身上透着丝丝凉凉的阴冷。
我躲去厕所,坐在隔间的马桶上寻安静。
拾起破碎的心,整理好情绪,我洗了一把冷水脸,精神恹恹地继续上班。
晚间回家,我在夜总会买了几瓶烈酒回宿舍,我趴在阳台上一个劲儿地猛灌,火辣辣的酒水入肚,也直浇向心间,我心里的疼似乎才好受了些。
她们都知道我伤情的事,有人来安慰我,有人在背后嘲笑,那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的真心又付错了地方,不是阿恒不值得我付真心,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苏珊打电话来安慰我,也只有在她面前,我会把脆弱的一面展现。
哭了,醉了,上床睡了。
那之后的每个夜晚我都会带酒回宿舍,我发酒疯不算厉害,闹一小会儿,就会自动躺下来睡觉,舍友们因此没有对我进行抗议。
我怕想起伤心事睡不着,所以夜夜买醉,醉后容易睡,既不耽搁休息,也能短暂的忘却心事,只是第二天起床会头疼。
轮到休息日,我在铜雀门潇洒了一回,名副其实地买了一场醉,我去吧台上点了又贵又烈的酒喝,味道不齁鼻,像饮料,也像水果。
暗蓝的灯饰将环境显得幽美神秘,我无心欣赏夜场的美丽,注意力几乎在借酒浇愁上。
我边喝边看台上的人唱歌,不知不觉喝了好几杯烈酒,调酒师提醒我酒的后劲有点大,让我不要再喝了。
这位调酒师在夜场里的艺名叫安东尼,很多小姐都喜欢找他聊心事,苏珊说,他很有做电台DJ的天分。
我轻微晃了晃头,蜜汁自信道:“场子里的人都认得我,喝醉了又不怎样,我苏珊姐和岛哥都在呢,谁动我呀。”
安东尼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他摸着自己耳垂上的银色耳钉,也像大部分人一样八卦地问:“你跟恒哥,真掰了?”
“掰个屁!”我喝了一大口酒,疯笑着说:“我俩,压根什么都没有,你们以讹传讹,失算了,哈哈哈…”
安东尼整理着他的酒瓶,质疑道:“什么都没有?那你干嘛在这儿买醉?”
我皱眉,“谁为他买醉了!我攒足了钱喝酒行不行?”
“行,你是姐。”安东尼被唤过去帮其余的客人配酒了。
我闷闷地喝酒,旁边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端着高脚酒杯前来搭讪,他面容姣好,穿着打扮风度翩翩,说话的时候是凑到我右耳来说的,“小姐…”
“不好意思,请在我左耳说话。”
“小姐,你一个人吗?”
我撑着头,笑吟吟道:“怎么?你开了天眼,看见我身边有第二个人了?”
对方忍俊不禁,他递给我一张黑色的名片,“你真有意思,诺,看看我的名字。”
我接过名片,看来看去怎么也看不清,我搓着眼睛,晃着头,视线要不是模糊,就是多了几重叠影。名片忽然被抽走了,他把名片塞进了我的衣包里,靠近我,温和地介绍他自己,“我是Da.vid杨,你呢? ”
我随意瞎编了一个英文,“我叫…Anglebaby。”
“Anglebaby?”他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这不是明星的名字吗?”
我口齿不清道:“怎么?明星用了Anglebaby,我就不能用了?你也可以叫我安琪拉宝贝。”
“不是一样吗?”杨先生的笑只增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