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仔吓得忙伏低做小,他满嘴跑火车道:“苜蓿姐啊,说几句话,没必要吧,你讨厌我,我知道,我认错了,你还不给我机会吗?我又不是想干嘛,就想托你帮我在恒哥面前说说好话,我以前跟着罗丙东那个怂逼瞎混,有眼不识泰山,现在这么大个场子老大都交给恒哥一个人管,太辛苦了,不计前嫌的话,我可以帮恒哥分担分担…”
他边露出奴才笑,边跟我讲得像唱歌一样好听。
眼见罗丙东倒台,大眼仔敲起了算盘,见风使舵地来讨好我,躺在医院里的罗丙东要是看见这个情况,不得气得吐血?
我摸着下巴假意考虑了半晌,大眼仔热切地看着我,还想帮我来按肩膀,被我一拐子撞开了。
我微笑着说:“可以啊,不过…我想看看刘晴美的落魄样,她老欺负我苏珊姐,我看不惯,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我就不想和阿恒说太多的话…”
大眼仔可会顺着梯子爬了,他连忙打包票道:“没问题,苜蓿姐最大,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保证也让苏珊混得风生水起,想不想出台都无所谓,我一定让她赚票子,我这要是办了…您看…”
为了让苏珊的日子质量高一点,我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大眼仔,“好吧,我就跟阿恒说一声,你洗心革面要重新做人了,他听不听我也不敢保证。”
大眼仔拍着马屁赶我鸭子,“怎么会没法保证呢?苜蓿姐现在就是大嫂啊,大嫂发话,恒哥那么爱你,一定会听,我这无足轻重的人,肯定不影响你们感情,您说是吧?”
“或许吧。”我指了指大眼仔裤腰上的皮带,烂漫无邪地眨着眼睛,语气天真道:“你以前用皮带抽我那么爽,我爸也爱这样抽我,我都不知道你们有多爽,我能试试吗?”
“当然能!大嫂的话,大哥都听,我自然也不在话下。”大眼仔微微咬牙,利索地解开皮带,他将皮带抽出来的时候,我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皮带递来,我接住后缠在了手上,旋即将心中所积压的负面情绪顺着皮带爆发给了大眼仔,我抽他的每一下都使足了劲儿,女人的气力虽不如男人,但皮带抽人无需太多力道。
大眼仔咬紧了嘴,他背过去忍着自己的脾气,我抽了五六分钟,注意到他逐渐绷紧拳头,我便见好就收,扔掉了皮带走得灰溜溜的。
有人忽然从后面拉住了我的手,我以为是大眼仔,边尖叫边打人,对方单手挡头,好言好语道:“喂,你够了,这么暴力。”
听到如此中性的声音,我愣住了,她是那晚和向岛对骂的短发美女,不过今天她穿得完全是个男人,风格偏欧美范,又酷又潮,头发也剪得很短,用摩丝固定了一个干爽的飞机头,额头白得反光。
晃眼一看,仔细一看,她都不像是女人,给人的感觉只是一个长相偏阴柔的酷小子。
“怎么?被我帅哭了?对了,我叫姜春,我知道你,你叫苜蓿。”她自以为帅气地撩着飞机头,给我抛了几个雷焦里嫩的电眼。
我掰开她抓在我腕上的手,慢慢拉远了距离,“你穿得那么男人干什么?异装癖?”
姜春随着我后退的脚步前进,她将手撑在我后面的墙上,仿佛看食物一般,用饥饿的眼神看着我,她苦恼道:“本来也不想这么穿,为了掰弯你,我准备了好久,今天憋不住想念,就马不停蹄地来铜雀门了,我在暗处观察你好久,刚刚居然你看见…啧…玩…你是不是有那方面的倾向?”
一见姜春贫嘴滑舌的模样,我便知她一定是蕾丝之中的撩妹王。我挪到一边去躲开她,嫌弃道:“神经病,那个男的以前打过我,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我跟你说,我尊重同志,但是我很讨厌同志,麻烦你离我远一点。”
姜春不屈不挠地跟在我后面,她一会儿问我去不去米其林餐厅,一会儿问我吃不吃麻辣烫,又一会儿问我还想不想玩抽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