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抱着胳膊慢腾腾地走过来,走到我们面前后,她粗略看了我一眼,质问阿恒,“她是谁?”
阿恒揽紧了我的肩膀,语气淡淡的,毫不犹豫地说:“女朋友。”
霎时,女人的脸色微变,她发乌的嘴唇哆嗦了一下,她用那双妩媚的眼睛狠盯着阿恒,竟然抬手甩了他凌厉的一巴掌,且一字一顿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阿恒的头稍微被打偏,他缓缓将脸转正,眸子里没有戾气,也没有被人打后的恼怒,他的神色不怒自威,也一字一顿道:“尤安歌,我知道!”
这个叫尤安歌的女人尖锐地大喊了一声阿恒!
阿恒给她的目光只有冷漠,他拉着我要上车,尤安歌扯着阿恒纠缠不清,她的高跟鞋在地下室发出了空洞的回音。
我被阿恒关进了安静的车内,他捏住尤安歌纤细的手腕,将人拽到了远处去说话。
我在副驾驶上不安地等了十几分钟,阿恒回来时,脸上又多了一重巴掌印,他的表情有几分阴郁,整个人很沉闷。
我捏紧了黑滑的安全带,问道:“她是谁?”
阿恒启动汽车预热,看着车前窗说:“尤安歌。”
“尤安歌是谁?”我又问。
他毫不躲闪地凝视着我,坦诚相待,“一个纠缠不休的前女友。”
我噢一声,转头看向窗外倒退的物体,也看见了孤零零窝在墙角里的尤安歌,她一直、一直盯着我们的车,像个假人一般毫无生机。
回到家中,我将自己关在厕所里用毛线织着金毛玩偶。
阿恒想养金毛却没有空,所以我做了这个小玩偶。
我的玩偶织了很久,拆了织,织了拆,好不容易才像样了一点,我几乎都藏在铜雀门偷偷织,现在快要完工了,我也就将小金毛揣在包里带了回来。
笃笃笃…
阿恒边敲厕所的门边问:“你在厕所里呆一个小时了。”
“我便秘了。”我害臊地扯了个谎。
“是吗?”他怀疑。
“是!”
模糊的影子消失在玻璃门之前,阿恒似是解释一般地说:“尤安歌是过去式。”
“嗯!”我专心致志地织玩偶,过了半个小时才彻底完工。
我将玩偶放在背后,单手打开门,发现阿恒愁慵地靠在墙边抽烟,好像是在等我,他瞟我一眼,掐断了烟头,也从容地挥走了我面前的烟雾。
“以后别在室内抽烟了,行么?不好闻。”我与他商量。
“好。”阿恒的半截烟精准地被扔进了厕所垃圾桶里,“你真在上厕所?”
“不告诉你。”我命令他,“你现在闭上眼睛,我说时间到,你才能睁开。”
阿恒迟疑地闭目,我将他领到舒适的沙发上坐下,再把金毛玩偶放到他面前,欢快地喊:“时间到!”
他睁眼睁得特别快,第一瞬的表情有点迷茫,他双手接过丑丑的小金毛,嘴边的酒窝浅浅浮现,眼中笑意浓重,“你织的?”
我忙不迭地点头,跪在沙发上搂着他的脖子,“废话,卖的能有这么丑?”
阿恒转头,与我蜻蜓点水一吻,他言语朴素地夸赞,“丑乖丑乖的,耐看。”
他把双手背到后面勒紧我的腿,迅速将我从沙发上背了起来,他痞笑道:“既然你送了我小礼物,我也该礼尚往来。”
“送什么?”我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