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费然说话间,就要拉着方适上车,可方适不想上去,更不想去医院。
“别……谢谢你,但不用,我不去医院。”方适小幅度挣扎着,因为胃疼,他的动作不敢太大力,被刘费然拖着走了好几步。
“走吧小方教授,别倔,你脸都没血色了,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我不……”
“哥哥。”
推嚷间,方适听见了杨羽凡的声音。
他原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可下一秒,一双熟悉的坚实手臂,从他身后搂住了他的腰背,将他从刘费然手中护了过来。
“您好,我是方适的弟弟,谢谢您的帮忙。”杨羽凡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方适听见他对刘费然说,“我马上送哥哥去医院,现在时间太晚,您先回家休息吧,今天麻烦您了。”
刘费然眯起眼看向杨羽凡:“你是方适的弟弟?”
杨羽凡点头:“对,我们之前见过,还记得吗。”
刘费然当然记得,当时就是因为他,所以自己没约上方适吃饭。
他刚想说话,被杨羽凡扶住的方适就低低呻.吟了下,表情愈发不适。
“那我和哥哥就先走了。”杨羽凡有些心急,不肯再和刘费然废话,“再见。”
“等等,我这儿有车,方便点,你那……”刘费然话没说完,但明显是在嫌弃杨羽凡没开车。
杨羽凡抿紧嘴:“不麻烦您了,我们自己过去就好,再见。”
说完,杨羽凡带着方适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他的电瓶停在街对面的露天停车场。
走出一段路后,方适才虚弱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杨羽凡说:“我一直在这里等哥哥。”
方适:“……等我?”
杨羽凡说:“每次哥哥来这里,都会喝醉。”
方适沉默地跟着杨羽凡往前走,好一会儿才问:“那你在这里等了三个多小时?”
杨羽凡给他发消息的时候,还没有七点钟,现在已经十点过了。
杨羽凡没说话,默认了。
方适侧过头看他。
杨羽凡今天没有笑。
他的眉目很深,像是画家着重描绘的部分,让人每每看着他时,总是先注意到他那张得天独厚的脸。
以往杨羽凡脸上总是带着笑,把他脸上那些冷硬的棱角柔软化,甜甜暖暖的就像小太阳。
此时看他面无表情,方适才发现,杨羽凡不笑的时候,原来是个酷酷的坏小孩模样。
明明像小狼崽,却拥有着成年狼才有的强烈侵.略性。
“谢谢你。”方适喘了口粗气。
“哥哥别说话,我听着难受。”杨羽凡脸色不算好,“我们先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