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硬着头皮拨通了程煊的电话:“程总,小少爷确实没出门。也没请朋友去家里,您看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
程煊一听这话,立刻炸了,阴着脸问高垣:“我打他不接,你打他就接了?”
高垣被问得后脊一凉,求生欲爆棚,立刻解释道:“不是不是,小少爷跟您亲近,跟我们这些人肯定抹不开面儿生气的。”
“打!”程煊说完利索摁了电话,铁青着脸靠在墙壁上等着高垣的回信。他终于反应过来,实在是有些头疼,许霜眠这个死小孩儿从小就是吃软不吃硬。这是还在生那天吵架的气。
高垣又赶紧给许霜眠打过去。没想到拿着保镖和司机的工资,却还要做保姆和街办调解家庭内部矛盾的大妈工作,高垣心里苦。
许霜眠坐在客厅沙发上听见程煊过去半小时内暴躁的敲门声,但房子隔音好,他也没听见程煊和高垣的电话。可他知道高垣此时此刻这个电话,是打来干嘛了。
高垣猜的基本正确,许霜眠待人接物性格温和、面子又薄,不好意思下了高垣的面子。这也是他选择去说服程煊也不会跟盯他的人为难的原因,他们也是听人吩咐做事,没必要为难人家。
要是接了这个电话,许霜眠自己都拿不准他会不会在高垣的苦苦哀求下给程煊开门。他索性不接。
高垣听到了电话被掐掉的短盲音,心里更苦,早就跟程煊说了小少爷总是不开心他这样明目张胆的监视,程煊一意孤行,现如今真的把人惹恼了,还指望做佣人的劝。这怎么劝得住。
没有办法,他只得带着小少爷不接电话的消息去复命。
程煊收到高垣的消息,心中甚至还有一丝沾沾自喜。看吧,除了我程煊,谁在许霜眠那里有一点特殊,都他|妈不合理。
紧接着他自己给许霜眠打了电话,电话也被掐了,这才意识到这次真是把人惹着了。
他冷静下来开始思考要怎么先哄得许霜眠给他开门。
这么多年许霜眠都对他安排的人视若无睹,怎么偏偏今年就是不行了。
程煊想的也没错,许霜眠早就习惯了活在程煊的“保护”下,他把这些人就当是安抚程煊的一个工具。
以往他不计较,起初是因为他还小,那时还在读高中,即使程煊不派人盯着,程熙兰也会。后来在U国几年,对于他们双方来说,这些人像是一个媒介。程煊需要这些人来让他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