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最好是能压得下去。”张眉忧心忡忡:“现在只有文字信息,没有视频图片的证据,这几年你虽然在外面浪,但家却极少回,按理说狗仔是不可能拍到实锤的。我会让人封锁词条,打成无证据的谣言,这事应该就能过去。”
“嗯,你看着办吧。”
“秦先生…”张眉到底还是问了出来:“会不会是陆盏不小心说出去的?”
“你胡说什么?”秦灼语气一下子变差了:“陆盏要是想毁我,前几年就可以这么干,用得着等到今天?”
秦灼心里清楚,他们之间是存在欺骗,但完全是他在单方面欺骗陆盏,陆盏不可能有事情瞒过自己,不说其他,就说陆盏这个病,严重的时候能把自己是谁都给忘了!他怎么可能有心眼去找狗仔透露什么?无稽之谈!
张眉被他怼了一下,不得不道歉。
她一直都挺瞧不上陆盏,在她眼里,陆盏不仅一事无成,人也不聪明,反应迟钝,遗传性精神病,离了秦灼似乎就不能活,还有个拖累人的父亲,除了脸,这位陆先生,似乎没有可取之处了。
秦灼四处拈花惹草,不也正说明陆盏这个人有问题吗?
她长期怀着这种偏见,以至于遇事时不时会把错推到陆盏身上,情人节的抽奖数字也是她改的,比起给毫无价值的陆盏,不如给有圈内靠山的苏孟。
张眉深谙讨好之道,却总是在陆盏这件事上踩雷。
这已经是两天内秦灼第二次因为陆盏而对自己发火了。
这通电话不愉快地挂断,秦灼转身时,陆盏已经站在门口等他了。
“发生什么事了?”
陆盏问,他刚刚听出秦灼话里似乎有些生气,就出来看看。
“小事情。”秦灼不以为意地将手机装进口袋,他牵着陆盏回客厅,继续吃早饭,陆盏已经饱了,他揪着吐司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顺口说道:“我接了个新项目。”
秦灼喝粥的动作一顿:“不是不做枪手了?”
陆盏笑着说:“不是枪手,对方走正规流程,雇我做总设计师。”
“哪家公司啊?”
“…按照合同约定,暂时得保密。”陆盏记着顾栖川的叮嘱,这个项目目前不能对外透露,他也只能暂时不暴露自己和顾氏的合作关系,他与秦灼道:“我先跟你报备一下,后面一年,我可能会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这上面。”
“…挺好的。”
秦灼对建筑业并不感兴趣,陆盏说要保密,他就没有多问,也刚好有个事情能转移陆盏的注意力,这样外面发生什么他都不会知道了。
陆盏见他没有反对,更开心了些。
吃完早饭,秦灼贴心地去倒了水,遵循医嘱盯着陆盏服了药。
阳光照到陆盏掰药片的手上,那枚新戒指发出亮眼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