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裴燃笑了,“你燃哥应你。”
挂了电话,裴燃看了两眼屏保上的时间。
——23:58
还有两分钟。
他的屏保挺自恋的。是他自己的一张照片。
小弄堂的水槽前面有破旧脏污的镜子,年轻的裴燃侧过脸刷牙,脸颊上还有一点儿伤,往外渗着血。
看见的人都夸了一声酷。
裴燃也只是笑笑,然后掐灭了屏幕。
“这么不设防,别人给的说喝就喝,不怕加料?”男人的声音挺低,但不是市面上的那种低,听着让人感觉很舒服,“小孩儿挺单纯。”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这词形容他。
裴燃突然觉得挺有意思。
“有时候人是会想要放纵一下的。”裴燃转过头看着他,这下他看清了男人的脸。饶是见惯了各款的帅哥,也在心里小声地哇了一声,“再说您看我这年纪,叫小孩儿就不合适了。”
“那叫你什么合适。”那人问。
“裴燃。”裴燃仰起头看他,男人挺高的。
“不是叫燃哥么。”他笑了,裴燃刚被酒精迷昏了的头脑又被美色给昏天黑地的迷了一通。
“你叫燃哥也行。”裴燃凑近了男人,在离他嘴唇一指宽的距离停了下来,“要不要你燃哥疼你。”
按理一般男女这个时候就应该亲上来了,但男人不。
他拍了拍裴燃的脑袋,拉开了距离。
“他这摊给他免了,再多也别给做,晚点儿叫个司机送他回家。”男人跟路过的酒保交代完就上了楼,裴燃看着他笑个不停。
说不出为什么,就是想笑。
“那是我们老板。”调酒师看了看裴燃,“没事别瞎撩。”
裴燃没答话,趁着最后一点理智还在的时候给陆缺发了条信息。
——R:三流老板叫什么。
这会儿已经凌晨一点零一分了,陆缺那儿估计回消息回得要疯,但陆缺就这么个人,这时候还不忘给他贫两句。
——L:我是个正经公民,只认识一流老板。
——R:别贫。
——L:姓周,别人管他叫周二。
问了跟没问一个样。
裴燃睡过去之前最后一下,想的是今年居然是跟周二过的年。
作者有话要说:周老板是攻。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裴小朋友看着人家好看追着要跟人家谈恋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