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孟淇的怀抱很暖和,将满世界的冰雪隔离在外,他甚至有点想赖在这里不走了。
“这是在干嘛?”叶晋坤夸张的声音响起。
周思逸忽然一惊,忙后退了一步,和庄孟淇分开。
叶晋坤笨拙地踩着双板,像只企鹅一样走了过来,“咦,毒舌律师,你怎么在这儿?你们刚才是在亲亲?”
庄孟淇听见他自己的外号,斜眼看了看他,周思逸的脸瞬间红了起来,“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看你脑子冻傻了吧。”
“我明明看见……”
“那是什么?”周思逸指了一下旁边的灌木丛,叶晋坤顺着他的手看过去。
周思逸上前一步,突然推了他一下。
猝不及防的叶晋坤重心不稳,踉跄着从板上栽了下来,吃了一嘴雪。
“哈哈哈哈哈哈。”周思逸毫不留情地大笑起来,庄孟淇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叶晋坤愤怒地解开板子,边爬起身边拿雪团砸他,“要尊老爱幼知不知道!你有点哥哥的样子吗?!”
周思逸躲到庄孟淇身后,回道:“我们这里对待巨婴就是这样,孩子不听话怎么办,打一顿就老实了!”
叶晋坤一团雪砸在了庄孟淇身上,他愣了一下,下一秒,庄孟淇兜起一头盔雪,尽数盖在了他头上。
叶晋坤:“……%%##%%……&&”
三人一通闹腾,终于打累了,坐在咖啡店旁边的围栏上看雪景。
老板在屋里张着嘴看他们,拿着手机似乎在打电话。
雪场里不时闪过身着鲜艳服饰的人,临近中午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
叶晋坤乐呵道:“哥,这像不像映雪湖?”
周思逸看白痴一样看了看他:“哪来的湖,都是人好吗。”
叶晋坤:“映雪湖边上那块地儿啊,白茫茫一片,老适合炸烟花了。”
他晃着腿,像个孤独的小孩,有点落寞地说:“还没人给我炸过烟花呢。”
周思逸忽然有点能明白他昨晚的心情,他跟自己不同,别人都以为他是傻缺二世祖,但他的叛逆也不是没有原因。
叶晋坤的父母从小就离异了,还不是庄孟淇家那种和平分手,而是搞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小时候的他跟着爷爷在大院长大,老爷子野战出身,对他的要求严格到变态的地步。
他看上去大大咧咧,其实内心和周思逸有点像,都比较敏感,还有点缺爱。
他之所以会不敢回应风暖暖,一方面确实是被对方给shock到了,另一方面,剑三有句名言,叫做“情缘必死,基友长存”,这也是他更为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