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飞快转头:“红锅,不要鸳鸯,谢谢。”
俞冕:“……”
他算是发现了,江小淮和他熟起来之后,在他面前越来越皮了。
于是俞冕笑了一下,眼神宠溺:“调皮。”
江淮:“……”
……俞冕的脑补能力好像比他想象的要强一点。
或许只要没人当着他面叫他,或者亲眼看见他打架,俞冕就能自己找个完美的借口。
完全不用江淮费太多心找借口。
“等会儿——”俞冕皱了皱眉,反应过来,“你不是不能吃辣么?知道伤在你身疼在哥哥心是吧?”
“没有,”江淮手指蜷了蜷,淡定道:“我能吃辣。”
要不是因为俞冕被他打破了嘴角吃辣会疼他会这么说么?
疼不死你。
俞冕:“不就因为我说了你喜欢的那个人不行么?”
江淮:“你说是就是。”
俞冕:“……”
“我不喜欢他,”江淮犹豫了会儿,承认道,“不然我也不会……”
话说一半点到为止。
俞冕像个憨批:“不会什么?不是,江小淮,你话说一半怎么就不说了?”
妈的。
江淮隐晦道:“……脚踏两只船不好吧。”
俞冕略一琢磨,眼神突然被对面江淮渐渐爬上红晕的耳根吸引,反应过来,眼尾眉梢都挂满喜悦,眼神也软下来,点头说:“没错,脚踏两只船不好。”
江淮:“所以你就别去招惹他了。”
俞冕刚翘起来的唇角唰地一下沉下去,咬牙切齿地说:“行,以后我和他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互不相干,见面当空气,可以吗?”
江淮求之不得:“可以。”
俞冕长舒一口气。
最后还是点的红锅。
艳红的红汤在锅里咕噜噜翻滚,烟雾腾升,横在二人中间。
辣椒刺痛伤口,俞冕忍着痛了一会儿,吃一口狂灌冰水,然后就不动声色地放下筷子,只下菜了。
江淮抬手用纸巾擦了擦嘴边的油。
“江小淮。”俞冕注意到江淮手腕上的擦伤,突然叫江淮的名字,皱着眉,严肃的样子显得有点凶,“你手怎么了?”
江淮被擦伤的是左手,不太引人注意,翻手看了一眼,不甚在意:“刚才来的时候摔了一跤。”
“摔了手背?”俞冕眉头皱得更深,“没扭到手腕?”
“没、没有。”江淮想了想自己应该是怎样摔倒才会摔成这样,见俞冕还有点不依不饶的意思,就软了音调,“哥,我手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