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二王爷,陛下只是看了一眼,并未多说。
待朝中三位阁老到了之后,陛下见人齐了,让霍阁老执笔,写下陛下的话。
但陛下开口先说了自己的过错:“朕病这一场,实属难测,朝堂混乱,党派争夺,全因太子之位悬而未决而生,这是朕的过错。”
说到这,霍阁老知道这些就不用写。
陛下鲜少自称朕,也只有这种场合会这么说。
众人一听就知道,陛下是要立太子了,此事关系重大,无人不侧耳凝听。
“自朕奉太上皇遗诏登基以来,凡军国重务,用人行政大端,未至倦勤,不敢自逸。皇后之子茂长安,为宗室首嗣,天意所属,兹恪遵初诏,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陛下说完,大王爷与二王爷脸色灰败,眼中隐隐有些不甘。
可要说什么,又张不开嘴。
霍阁老检查无误,将诏书递给陛下,陛下看过一遍,便让内侍取来笔墨玉玺加印。
印章一盖,茂长安已经是大茂名正言顺的皇太子。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过如此。
茂长安急忙跪谢父皇,夏柔蔓则是有些发楞的一起跪下。
那边大王爷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已经不再在争,贵妃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但二王爷自然陛下不知自己递药丸的事,猛地跪在陛下面前哭诉道:“父皇,父皇你不是最喜欢孩儿的吗?为何为何?”说着哭的伤心至极。
陛下对自己的儿子还是有怜惜之心,他是个慈父,慈父告诉他,皇位之争,自古都沾着鲜血,自己儿子只是成为中间的一员,这是历史的不可抗力。
但他也是个皇帝,一个除了对自己儿子之外,治下严明,洞察秋毫的皇帝。
陛下不允许又胆敢伤害他性命的人存在:“二王爷,你若不是我的儿子,早就死上不知多少回了。”
说完此话,陛下就留下茂长安跟夏柔蔓,其余的人包括皇后也直接请出门外了。
陛下打量着夏柔蔓:“若长安只是个王爷,我倒也没觉得你不好,如今看来是差了些。”
茂长安听此沉稳道:“父皇何出此言?”
“我也就是说说,皇后是你的助力也好,喜欢的人也好,只要你又本事护住就行。”陛下说着朝夏柔蔓笑笑道:“不过你现在比之前好多了,以前我都没觉得你是茂温的女儿。”
夏柔蔓知道自己以前什么样子,也就是这一年改变多一代点:“我会尽心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不会给三王爷拖后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