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东道:“这是一件铁器啊,我一想起我家这宝贝啊,我就……我就……”
何向东掩面哭泣。
郭庆赶紧拦他,道:“行了别哭了,赶紧给我们说说你家这铁器。”
何向东道:“这就要说的我的二曾祖了。”
郭庆搭了一茬:“还有一二曾祖。”
何向东来了一小贯口道:“我们家这铁器那是大清国造办处造出来的官铁呀,造办处出来官铁送到北京上驷院。上驷院就是皇上的御马圈。那时候我二曾祖在上驷院里充当马夫,半夜三更越墙而出,盗出两样儿铁器,要教皇上知道了,就有掉头之罪,就为这铁器!”
郭庆眼睛都放光了,问道:“这什么宝贝啊?”
何向东一拍胸脯道:“就是那半拉铁马掌。”
“啊?就一马掌,还是破的啊?”
何向东却道:“我要是心疼马掌,我是个茄子。”
郭庆问道:“那宝贝的是什么啊?”
何向东道:“那马掌上面还有个钉子呢。”
郭庆嫌弃道:“嗬,一个破钉子顶什么啊?”
何向东问道:“这不值钱啊?”
郭庆道:“破玩意当然不值钱啊。”
何向东再道:“没关系,我家还有一宝贝,这是一件瓷器。”
“哦?这是个什么宝贝。”
何向东道:“这就要说到我三曾祖了。”
郭庆一笑:“又来一位。”
何向东继续说道:“三曾祖作过官,作过一任九江道。在九江官窑定烧出来的硬五彩,掉在地下是当当当当山响,摔不碎的好瓷器!”
郭庆吃一惊:“摔不碎的瓷器啊,这是什么宝贝。”
何向东一本正经道:“半拉调羹脑袋。”
“啊?调羹?还是摔坏的啊。”
何向东却道:“我要是心疼这调羹,我是个黄瓜。”
郭庆都被逗乐了,说了一句:“你就跟蔬菜较劲是吧,那你说调羹有什么宝贝的。”
何向东道:“这上面还有一朵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