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笑了笑，耸耸肩：“没事儿，我也护短。”
林舟走出包间去找姜时砚，酒庄后的小花园里，姜时砚靠着树在那抽烟。
林舟放慢脚步，慢慢走过去。
姜时砚听到脚步声，侧眸看了他一眼，林舟眼睛看向他的手：“去车里吧，我帮你把手巴扎一下。”打人打的太狠，手都破了。
“没事儿。”姜时砚换了只手，将另一只手插进口袋，藏了起来。
“给我根烟。”林舟走过去站在他身边，用肩膀碰了碰姜时砚的肩膀。
姜时砚将烟头直接在两只之间捻灭，淡淡道：“嗓子不好，别抽烟了。”
“你有病吧。”林舟迅速拿起他的手吹了吹，看有没有烫到。
“没事儿。”姜时砚垂眸看着林舟，“陈珂不是你女朋友？”
“啊？”林舟顿了一下，松开姜时砚的手，靠回树上，长腿曲起，有些不自在，“不是。”
“哦。”姜时砚点点头，指尖微收，那时候，林舟经常出去，都是与陈珂在一起，他知道不该问，毕竟谈恋爱是他的权利，但是他忍不住，受不了，成夜成夜的睡不着，后来忍不住问，但是林舟也没告诉他，后来林舟说，男人嘛，谈个恋爱也正常。
对啊，谈恋爱多正常一事儿，是他不正常，不正常到想把林舟占为己有，甚至想要破坏他的生活，不顾他的意愿，甚至有时候想要毁了陈珂，毁了出现在林舟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
费了多么大的功夫才让自己淡出林舟的生活，不敢想他，不敢见他，不敢触碰任何有关他的事情，怕一个受不了，会毁了他。
从小到大，他的世界里只有一个人，就是林舟，他占据了他生活的点点滴滴，无论他痛苦还是快乐，他都在他身边，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成为另一个人的。
“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姜时砚又问。
林舟轻咳一声，有些事情是姜时砚的秘密，从小一起长大，姜时砚什么都没瞒着过他，唯独这事儿，姜时砚没告诉过他，瞒着他，林舟即便不小心撞见了，也装作不知道。
“就……事儿都过去了，我道歉，不该瞒着你。”前两年林舟会笑嘻嘻说，不就谈个恋爱嘛，多正常一事儿。
现在这话到了喉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只要你不闹了，以后我什么事儿都不瞒着你。”林舟又补了一句。
闹掰前一年，俩人经常吵架，说不清什么原因，就莫名其妙，他以为这么多年，姜时砚终于是反感了他。
心理医生说如果他需要空间，就给他一些空间。
但是林舟没想到姜时砚这么决绝，连命都能给他的人，这一闹就是两年。
这种事儿再来一次，林舟可扛不住。
姜时砚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转身抱住了林舟。
林舟一下子僵硬在原地。
艹……
他这辈子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抱……
姜时砚紧紧抱着林舟，手指掐在林舟的背上，那种痛感让林舟呲牙，但是愣是没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