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曹礼丰已经是第不知道多少次收他手机,大中午的还把他拉出来训一顿,没必要。
“你把这股机敏劲儿用再学习上多好。”曹礼丰尝试晓之以情方法失败,竖了竖眉又严厉起来:“上学期欠的几份检讨你写了吗?暑假两个月了也该交给我了吧?老师也不是为难你,要的就是你一个态度。”
见林酌不答话,曹礼丰就已经知道答案了,估计这孩子是连个标点符号都没写。
曹礼丰:“你知道上个学期你旷了多少节课吗?你名字现在还挂在年级办公室考勤黑名单上呢,你觉得挺光荣是不是?几份检讨拖了一整个暑假……你再不把认错检讨给我,我会考虑联系你家长来学校一趟的。”
话音落,一直昏昏欲睡的林酌忽然怔了怔。
午休下课的铃声响起,曹礼丰不再多说,只是趁着同学们都还没出来,偷偷把手机塞还给到林酌的校服口袋里。
“这学期听说你要住校,手机还是拿着,免得你父母担心。”曹礼丰狠狠地指了指林酌,警告道:“再敢有下次,直接给你扔窗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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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中晚自习只有一节,第二节采取自愿形式,愿意的留下来学,不愿意的拿着书包走人。
林酌当然从进三中开始就没愿意过。再加上今天他还得回寝室收拾东西,所以走得比较早。
寝室里,唐帆正弯着腰把床单铺平,边铺边说:“唉,酌哥,要不要给你弄个凉席过来啊,现在学校还不让开空调,晚上得多热啊。”
他好不容易把床上都整理干净了,低头一看自己一手臂全是蚊子咬的包,边抓边担忧:“唉我酌哥这么细皮嫩肉的,晚上还不被这蚊子给吃了,操,缺个蚊香啊。大成,你下楼看看有没卖蚊香的买点上来。”
梁应成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外走:“唉,这幅画面真是让人感动……”
“是吧,兄弟情深。”唐帆边喷花露水边说。
梁应成:“母慈子孝。”
“滚你妹的。”唐帆一脚把梁应成踹出门口。
一边的林酌正蹲在地上解电插板连着的电线团,因为已经跟这个奇长无比的电线纠缠了好几分钟,林酌仅存的耐心正一点点被磨光。
“哥你这是拆电线还是解电线?来来来我来。”唐帆拿过那一团电线,开始慢条斯理地解着,边解边问:“酌哥,你这生存能力让我很是担忧啊,你为什么要想不开申请住校啊?”
林酌坐在椅子上,拨弄着桌上的一个建筑模型,有点心不在焉:“想住就住了。”
“唉,不过住校也不是不好,起码方便。正好我也住这层,离得不远。”唐帆边说边往床头的铁架上挂了一个五颜六色的东西。
林酌立马注意到了:“等等,你挂的什么东西?”
“驱邪符啊,我妈以前特地从庙里求来的。你知道我为什么每次打架都能死里逃生吗?”
林酌:“因为每次都是老子挡在你前面。”
“……”唐帆继续把驱邪符的绳子系紧:“除了爸爸您,当然也少不了这个符的功劳。驱邪保平安,不灵我直播剁吊。”
林酌心想我并不太想看你这个直播,我只关心这个丑不拉几的东西挂在床头会不会影响自己睡眠。
“不是,你挂它干吗?我这间就我一人住,要打没人跟我打,不会有血光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