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凛在心底撇撇嘴。
……到底是谁在冷啊。
他不知道,傅观宁并不觉得冷。
之所以发抖,是因为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在他看来,对方还没给明确答复就凑上去,其实是有点耍流氓的成分的,可是他的私心和目的藏匿许久了,渴望一点点温暖来缓解。
傅观宁想,这样不对。他觉得自己像一个小偷一样,窃取着丈夫的温暖和香气。他备受良心谴责的同时,又露出新手作an时的紧张与生疏,怀中那条胳膊好像价值百亿那么多,他仿佛抱着一样精雕细琢的艺术品,浑身上下,从头发丝到脚趾尖,无处不激动。
正在此时,前头一直不吭一声的司机突然道:“你们是一
对儿吧?”
两人整齐划一地抬起头,温凛率先发声:“何以见得?”
司机和气地笑着道:“这不是都戴着戒指呢吗。”
两人的手同时紧了紧。没有人作答,司机也不觉得尴尬,只自顾自叹了一句:“年轻真好啊……”
司机说着,打开电台,幽幽乐声响起,竟也是段英文歌曲:“I’mhappytodowhateverIdoforyou/ForyoumaybeI’mafool/Butit’sfun……”
被乐声掩盖的沉默一如那段偷窃,没有持续太久,转眼他们就回到了酒店。
在干燥外套、姜茶和热水澡的加持下,傅观宁终究是没感冒,而温凛体质向来不错,更是连个喷嚏都没有打。
夜里两人轮番洗漱,分开睡在两张双人床上,因为有过类似经历,这次没有人觉出不适或紧张,都平静地睡了一个好觉。
之后的三天,两人的生活都十分规律,早上七点半同步起床,吃了酒店早餐后,温凛照例带着下属出门工作,傅观宁则先回房间用笔记本远程处理公事,为免回家之后工作堆积太多。午后,他会向人询问和景点旅游相关的事宜,联系包车门票,有余裕精力就拦出租到稍远一些的口碑好店里买伴手礼。
他第一个去的是B市的百年糕饼老店。
这家店以燕窝糕出名。出入的男性大多是买一份回去哄女朋友吃的,所以店员一见他如此年轻,招呼声里就带了热情,话里话外都夸这点心受女性喜爱:“回去的时候给你女朋友带一盒,她一定爱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