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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瑜立刻愤而拉下他的手腕,又横眉冷对,是十分不快的意思,面容扭曲片刻,见对方丝毫没有要道歉的意思,才很是懊悔的说道
“我就知道,绝对不可以听你说的天花乱坠,不然最后遭罪的只有我自己。”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
赵稷靠近他些许,目光专注的盯着怀瑜,说道
“以后我们便不分彼此了,是真正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
“所以你不会坑我了?”
怀瑜挑眉,有些怀疑的接过话
“所以我让你每日练武,你有照做吗?”
赵稷悠悠的把话说完,等着怀瑜的回答。
“我家到了。”
怀瑜立刻推开他,马车一停,不等车夫说话,他就身姿敏捷的跳下了车子,又大声喊道
“将车上的贵客送到朱雀门口,小心着点!”
而后,赵稷便只听得见一阵跑路的声音。
赵稷维系着被推开的姿势,半晌才失笑,又觉得怀瑜果然还是太天真了,自己要他练武,难道还是在害他吗?
这世上千千万万的地坤,最后不免都走向身体羸弱,心智脆薄的结局,他要的皇后,绝不是一个时时刻刻要依赖自己,毫无主见的皇后。
然而其实这也不当算作是怀瑜对此事轻视,一则他这些年最亲近的地坤乃是他的母亲,从来表现出什么柔弱无骨或者如同菟丝草一样依附父亲而活的姿态,就算是白玉京也绝不让人看到他软弱的一面。二则地坤变得柔弱乃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可惜赵稷却是杞人忧天,身为地坤的怀瑜说不上什么很有远见的人,因此诸如这样或许四五年,七八年之后才需要担心的事情,对他来说委实太过遥远。
甚至比不上几日后的大婚来的让人惊恐躁动。
☆、大婚之日
怀瑜回到府中,看到宫中的宫女姑姑正在院中等待,便觉得万分痛苦,往常他学习医蛊之术也没有觉得是一件多痛苦的事情,但是不过月余的宫中礼仪与大婚事宜,便让他焦头烂额,手忙脚乱,恨不能一把将那些书册一把烧了,或者从摘星楼上跳下去,一了百了,落得清静。
但是他既不能改变任何礼仪步骤,也不可能去跳楼,于是只能乖乖的继续背负几十斤的负累来一遍一遍的排演大婚需要的各种事宜。
因此等到那可以说是人生最大之事的一天到来的时候,怀瑜并没有一丝一毫的高兴之意,在经过前一夜万分焦躁的失眠之后,第二日怀瑜已经宛如死灰一片了。
他像一只人偶任人摆弄的套上正红色的婚服,层层叠叠盘盘扣扣,怀瑜百无聊赖的想着,大约是没有办法完好无损的脱下来了。
反正他到了现在,也还不会利索的解开这些繁复的盘扣的。
乃至于上面装饰的金银玉佩,更是让他不敢轻举妄动,怕是稍微大开大合,便簌簌的全都掉了。
从将军府走出的时候,怀瑜听见兄长道自己端庄沉稳了不少,更是想要翻一个白眼——他敢稍微多动一点,那满身的环佩恐怕就要全散落下去,他若稍微的摇头晃脑,珠翠钗环便能纠缠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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